赵祯很轻松地说道:“你也不用惶恐了,呵呵,朕也没觉得你有什么惶恐的,其实朕也知道,你父母过世得早,你从一个半大的孩子时起,就要支撑一个家也不容易,知道世事的艰辛,知道顾家攒钱这也是好的,朕和你差不多,十三岁登基,那时朕也还只是个孩子,就要面对这个国家的重担,其中的艰难外人也难以想像,所以你那些小『毛』病朕倒是可以理解,只要不贪肮枉法,爱钱也不是什么坏事,不瞒许卿,朕这几年也是穷怕了,被朝廷的开支用度『逼』得喘不过气来时,朕有时都想去抢一把,哈哈哈!”
也许正是因为觉得许清有个爱钱的小『毛』病,使得许清看起来更真实,也更可爱,所以赵祯和许清在一起时,没来由地感觉到更加轻松。话也多了起来。
“臣还是有些惶恐,臣只是一个凡夫俗子,岂敢与陛下相提并论。”许清答道。
“你也不用再装了,朕知道你胆子不小,脸皮也够厚,哈哈,你再说也没用,好了,不说这个,你大清早的来,大概也饿坏了吧,走,随朕一起用膳去。”
能得天子赐宴是一种难得的荣耀,只有少数得宠的臣子才有机会得到天子单独赐宴,许清第一次觐见就得到赐宴,这确实是赵祯对他青眼相加的结果,因为许清,阎文应上次实实在在得了赵祯赏赐了不少‘傻福’,所以他对许清印象也不错,听了官家的话后,阎文应这个内侍总管笑咪咪地说道:“朝请郎,请吧,官家都好久没赐宴予大臣了,今日单独赐宴与朝请郎,可见官家对你寄望甚高啊,你可千万别辜负了官家的信任。”
“不敢,不敢,陛下吩咐的事,臣一定尽力去做好。”许清知道这些皇帝身边的近侍可得罪不得,否则哪天给自己穿个小鞋,那还不跟玩似的。
赵祯的午餐并不奢华,等菜摆上桌来许清看了一下,跟他的一样,也就几样菜式而已,两人分桌而食,许清作为后来人,对皇权虽然没有诚惶诚恐,便一大堆太监宫女看着,他也不敢太随意,草草吃一些,垫了一下肚子就把碗筷放下了,赵祯今天看上去味口似乎不错,他见许清放下碗筷,还劝了他几回不要拘束。等到赵祯吃完,宫女们递上茗茶来,赵祯这才又开口说道:“许卿,关于票号的事情,虽然由张侍郎牵头,但这事是你一手策划的,具体怎么开展还是要你来负责的,刚才户部尚书的话许卿也听到了,朝廷如今已到了发不起官员奉禄的地步,所以票号之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此事若成,朕记你一大功,怎么『操』作你自己现在心里可有个章程?”
许清答道:“陛下,臣的意思是等户部抽调的能员干吏到位之后,就由他们先期制定一些票的运作章程,一些专业上的细节还是需要那些专业的干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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