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愁……”晏楠不自觉地轻轻地『吟』了起来,想不到那个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家伙,竟能做出这样的佳作来,一时让晏楠有种想去见见那个家伙的想法。
陕西庆州。
陕西经略安抚招讨使行辕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行辕里看着前方的军报。老人穿着一身粗布圆领服,满是风霜的脸上刻满了沧桑的痕迹。他便是官拜龙图阁直学士、天章阁待制、陕西经略安抚招讨副使的范仲淹。转眼间他来西北戍边已经四年了,四年来由于战事频繁,军队战力低下,军制混『乱』,他不得不一边改革一边抵抗党项人的进攻,现在他已感觉满身的疲惫。上月他密令长子范纯佑和蕃将赵明,率兵偷袭西夏军,夺回了庆州西北的马铺寨。他本人,又随后引军出发。诸将谁也不知道这次行动的目的。当部队快要深入西夏军防地时,他突然发令:就地动工筑城。建筑工具事先已经备好,只用了十天,便筑起一座新城。这座新城被他取名为大顺城,大顺城锲入宋夏夹界之间,进可攻退可守,就如同一支利刃『插』入本夏人的整条防线之中,成了西夏人的眼中钉,西夏不甘失利,派兵来攻,想要一举拔掉这颗钉子。如今前线的告急文书每天如雪片般飞来,更让范仲淹头疼不已的是,派往京中催要粮饷军械的狄青等人,迟迟未见回音,如今军中缺乏军械粮饷,兵将无心作战,如此下去,刚刚取得的一点战略优势必将又失去,而且党项人还有顺势攻入延、府各州的危险。想到这,范仲淹捋了捋苍苍的白发,迅速写好一份加急文书,封好后对门外的侍卫喊道:“来人,八百里加急送往东京!”
朱雀门东大街,吕相国府。
今天的相府一改往日的繁华景象,变得一片愁云惨淡。大门两侧挂着“奠”字白灯笼。前厅里传出悲悲切切的哭声。往来拜祭的官员和亲朋也默默地行完礼便退出。下人走路更是悄无声息。
吕夷简吕相国病倒了,他本来身体就不好,独子的噩耗传来后,一度昏『迷』不醒。此刻在吕夷简的卧室里,丫环正在帮刚醒来的吕夷简换着热『毛』巾,梁管家颤颤危危地跪在床前,吕夷简双手抚额,挥挥手打发丫环下去后,双眼突然暴睁,疲惫但却牟利的眼光定定地『射』在梁管家身上:“说!到底怎么回事?”
梁管家被盯得背后生寒,汗透重衣,这时也只好颤声说道:“老爷,老奴当时不在场,据跟随少爷出去的下人说,少爷昨夜去先是去了梦仙楼,在一个叫紫媚的姑娘房里呆了一个多时辰,然后突然匆匆下楼,带着随从沿着汴河走了一里地,下车后便上了一条小船,当时少爷喝了不少酒,上船时差点跌倒,下人要上去扶,被少爷喝叱了一翻。据下人说,当时船上没人,只是燃着一支蜡烛,少爷上船后拿起一张纸念了两句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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