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我!朕一时心软,『妇』人之仁,竟然那么晚才杀他,可说生平最大的错事!不用问,当初太行山的萧布衣,肯定就是这畜牲假扮!世民,李玄霸这畜牲对你所言的故事中,前面说的都对
是最后改变了事实。实际上,你娘亲生了你,而宇<人生了李玄霸,李玄霸混淆是非,说你们都是宇文所生,就是想要诱骗你上当,说起来,还是为父的错!”
李世民一凛,回忆往事,不由目瞪口呆。见李渊满是悔恨,又不敢去问个究竟。
“不对,这畜生还有帮手。”李渊到底老辣,所有的事情都已知晓,马上想到了点,恨声道:“很多事情,他一个人绝不能做到,建成、元吉枉死,肯定是他们在作祟。黄门侍郎!”
“臣在。”温大雅虽说退下,可仍关心李渊,离开并不远。听李渊吩咐,疾步上前。
李渊脸上还有忧伤,可眼中已燃着熊熊怒火,“世民,跟随你造反的人定有李玄霸的余孽。”
李世民目结舌的功夫,李渊已向长孙恒安问清楚情况。长孙恒安见李世民主意变换极快,李渊竟能原谅李世民,知道眼下应将功赎罪,马上告诉了长孙无忌的动静。
李世民求情道:“父皇,他们:这一切,也是为了我,只求你原谅他们。”
李渊冷哼一,并不说什么长孙恒安心中惴惴,可已经进退两难。他这才发现比起长孙顺德的老练和深远,他和无忌实在稚幼了很多,眼下长孙家如头悬利剑,何去何从,实在难以抉择。
想到叔父长孙顺德长恒安蓦地想到了什么,垂下头来。
长孙忌正带着众亲卫冲到了殿外卫大殿的亲卫如临大敌,和长孙无忌的人手对峙。就在此时,殿中霍地又冲出了数百亲卫,将长孙无忌等人重重围困,长孙无忌大惊,暗叫糟糕。李孟尝一旁道:“糟糕只怕消息泄『露』。长孙先生,一会当要擒贼擒王以防全军覆没。”
长孙无忌『乱』如麻,微微点头蓦地心中有了分『惑』。这个李孟尝跟随他多年,以前一直没有什么太出『色』的表现么会在如此的情况下,还是这般的镇定?不等多想,就见李渊、李世民和兄长并肩而出,长孙无忌饶是智慧非常,一时间也不明了到底发生了何事。
长孙恒安见李渊望来,叫:“无忌,圣上英明,对我等之责不再追究,快快放下兵刃,束手就擒。”
长孙无忌心头一颤,暗想怎么会演变成这种情况?这种作『乱』是为死罪,束手就擒,那真的任人宰割!
“无忌,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人之错,你若真的帮我,赶快收手。”李世民见长孙无忌犹豫,就要上前,却被李渊一把拉住。
李渊目光如电,落在长孙无忌身上,缓缓道:“无忌,朕看你长大,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你且命人放弃抵抗,朕既往不咎。”
长孙无忌正犹豫不决,李孟尝低声道:“事到如今,只能拼死一搏。”长孙无忌听李孟尝蛊『惑』,心中一动,点头道:“不错,正该如此。”他拔剑在手,李世民一惊,喝道:“无忌,不可造次!”长孙无忌却是厉喝一声,一剑向李孟尝劈去!
这一剑就算劈向李渊,都不会让众人如此诧异。可长孙无忌劈向李孟尝,无一人知道原委!
这一剑极为突兀犀利,眼看李孟尝就要被劈成两半,没想到李孟尝遽然一退,拔剑在手,反手一剑刺了出去,若说长孙无忌那剑是出乎意料,李孟尝这一剑更是诡异非常。长孙无忌大叫一声,只觉得这一剑刺来,自己竟避无可避,危机关头,一个鹞子翻身向后退去,半空中鲜血滴落。
长孙无忌落地后,一个踉跄,原来已被李孟尝一剑刺中了大腿,众人皆惊。要知道长孙无忌虽算不上什么绝顶高手,但也算武技超群,竟然被个寻常的李孟尝一剑刺伤,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
“你不是李孟尝,你是谁?”长孙无忌厉声喝道。
温大雅见长孙无忌窜出,早命兵士将造反的侍卫团团围住。跟随长孙无忌齐来兵谏的那些卫士,早就脸『色』惨白,不知如何是好。
李孟尝一剑未杀了长孙无忌,见四周满是侍卫,叹了口气道:“长孙无忌,你如何发现我的破绽?”李孟尝说话的时候,一改方才的低声下气,神『色』已有了高傲之气。
“你太过急迫,和以往的李孟尝已有区别。”长孙无忌忍痛道:“原来你故作被齐王打伤,不过是掩人耳目。你……是谁?”他问话的时候,心中已有了个答案,可这个答案多少有些荒谬,是以他还不敢肯定。
李渊在远处听李孟尝所言,恨声道:“李孝恭,果然是你!”
李孟尝微微一笑,“圣上,你终于还是认出了我。”
众人大惊,不想到李孟尝竟然是李孝恭装扮,可李孝恭不早就死了?
李渊脸沉如冰,眼中『露』出刻骨的恨意,“你和李玄霸一直狼狈为『奸』,我想好人不长寿,『奸』人活百年,你坚持了这么久,怎么会突然就死?果然以诈死骗朕!”
“如果真的如圣上所言,那圣上多半也能活上百岁了。”李孝恭淡淡道。
众人失『色』,想不到一向受李渊器重的李孝恭,竟然敢如此蔑视圣上。
李渊咬牙道:“李孝恭,我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可我知道,你绝对活不过今日。”
造反的兵士乖乖的放了兵刃,在内廷禁卫的看管下退到一旁。李孝恭并不理会那些兵卫,被众人重重围住无惧『色』,淡淡道:“今日我既然来了没有打算活着出去。
”
“李孝恭,你到现在还用阴谋诡计害我,只怕没有想到,李玄霸早就在地府等你了。”李渊道。
李孝恭眼中突然有了泪水,却还能笑道:“我当然早就知道玄霸已死。”
李渊倒是一怔一直以为李孝恭是和李玄霸配合行动,没想到李孝恭竟然早就知道李玄霸已死然如此,他这般作为又是为何?
“其实就因为玄霸已死,我才更要发动。”李孝恭道:“李渊,你秘密杀死了玄霸,只以为消息没有泄『露』,却不知道我和玄霸早就约定昨日联络。他没到是没有半分消息传来,我就已知道肯定出了意外。你可还记得,你曾答应过玄霸什么?”
李渊面沉如水不回答。
李孝恭道:“你答应玄霸只要再杀了窦建德,就会恢复他的身份让他亲自领军,一统中原。玄霸这个要求苛刻吗?一点也不,但你食言了!”
李世民脸『色』阴暗,他虽早就想到很多事情可能是李玄霸暗中策划,但听李孝恭说及,还是心中不是滋味。
李渊冷笑道:“你难道真以为我是傻的?李玄霸什么居心,我
道?”
李孝恭淡淡道:“什么居心无关紧要,可你答应他的事情并没有做到。你可记得当年和李玄霸的约定?若是不遵约定,后果如何?”
李渊已变了脸『色』,后悔和他多言,喝道:“杀了他!”
四周侍卫早就等这句话,听言纷纷上前,长枪劲刺,大刀飞舞,李孝恭武技不俗,在人群中抵挡厮杀,孤军奋战,片刻的功夫亦是周身浴血。
他武功显然远不及李玄霸,被众侍卫团团围住,已不能杀出重围。可脸上仍带着笑意,并不畏惧,出剑之际,还在说道:“你和玄霸约定,若是违背诺言,就会断子绝孙,孤独终生,到如今,已应验了大半……”闷哼一声,肋下已中了一刀,鲜血淋淋,李孝恭并不在意,还是笑道:“我知道玄霸已死,马上绑了长孙无垢,引李世民去猜忌。知道李世民回转后,又把长孙无垢的玉佩丢在了李元吉府邸的巷子前,然后故意让郑仁泰捡到……郑仁泰为请功,果然迫不及待的去找李世民。”
郑仁泰听到这,又急又怒,冲过来砍杀,没想到李孝恭反手一剑,正中他的咽喉。郑仁泰满是不信的倒下去,李孝恭腿上又被砍了一刀,踉跄而行,还能说道:“李建成、李元吉在防备李世民的时候,哪里想到我就在身边,我暗中『射』出毒针,轻易『射』中他们二人,他们死都不明不白!李世民当然更是稀里糊涂!我假装捡剑去看,顺手在剑上下了毒,让长孙无忌误以为剑上有毒,认为李世民杀心早起,所以为保主子,也为保全自身,才要造反。我呢……当然要顺手推舟,跟他们过来杀你。哈哈!”李孝恭虽是被困,却是得意非常,显然知道难以幸免,以言语刺激李渊。
长孙无忌羞愧难言,他自聪明,哪里想到竟被李孝恭当作刀使!长孙恒安更是大汗淋漓,骇然李孝恭用计奇诡,让人身在其中,浑然不知。
李渊双眸几要瞪出血来,李世民更是怒火高炙,恨不得将李孝恭碎尸万段,“李孝恭,我和你有何冤仇,你要这般害我!”他想要上前,却被温大雅死死抱住。李孝恭穷凶极恶,武功不凡,温大雅保护太子不成,已心中忐忑,见李世民犯险,如何肯让?
李孝恭大笑道:“你和我仇,可惜你是李渊的儿子。我要让李渊应了断子绝孙的誓言,所以只能委屈你了。李渊,今日……就到你毙命之时。看我毒针!”他厉喝一声,手臂一扬,众侍卫都是骇然,有的已悄然退后李孝恭长剑一挥,斩了一人后,竟然腾空飞起,向李渊的方向跃去。
有几只觉得身子发痒,低头去看,见身上『插』根银针,都是骇然惊叫。
李孝恭武虽高,但毕竟远逊李玄霸,再加上早就负伤多处一跃起,动作已缓。众人见他要杀李渊是拼命上前拦阻。
李孝恭半空就挨了一枪,上落下,只是空中厉喝道:“着!”他手臂急挥,半空中一点极为难察的光芒向李渊『射』去。李渊没想到李孝恭临死之前,还想着要杀他忙退后。长孙恒安已冲到李渊身前,叫道:“护驾!”他挡在李渊身前剑挥舞,只觉得手臂一麻,心中惨然。
长孙无忌见识过毒针的厉害,毫不犹豫的挥剑向长孙恒安砍去。
长孙恒安大叫一声,手臂被砍断,鲜血狂喷有人不解其意,长孙恒安却知道兄弟为救自己仿壮士断腕,不然自己被毒随血『液』攻入心脏只怕转瞬毙命。
李孝恭终于没有冲出重围,才一落地被刺了数枪,一刀砍下,落在他肩胛之上,将他左臂也砍了下来。李孝恭大叫一声,奋起气力,长剑飞出,将砍中他的人刺死,可已力尽,转瞬右臂又被砍断,被枪夹住,并不摔倒。
浑身上下有如血人一样,李孝恭盯着李渊,竟然还能笑出来,最后说道:“其实……我觉得,你活着,多半比死了还要痛苦!可惜……”他话未说完,有人见李渊神『色』不悦,知道不需活口,两枪刺入他的心脏。
李孝恭嘴唇喏喏而动,最终还是头一歪,没了声息。李孝恭虽死,可所有的人都有感他的惨烈,心中狂跳。
李渊伸手从侍卫手中夺过单刀,快步上来,一刀砍下去。他用力极大,一刀竟将李孝恭的人头砍了下来,心中余怒不平,又是几刀砍在李孝恭的身上,一时间血肉横飞,众禁卫不敢躲闪。李渊一直砍的气喘吁吁,李世民骇然叫道:“父皇!”李渊听儿子呼唤,这才松开了单刀,只觉得浑身酸软。众亲卫都是噤若寒蝉,不敢多言。
李渊回过神来,对温大雅道:“黄门侍郎,你马上派人,去将和李孝恭有关系的人都斩了。”温大雅慌忙传令下去,一时间忙成一团。又怕还有余孽行刺,将跟随长孙无忌兵谏的人尽数斩了。
长孙无忌脸『色』发青,却是一言不发。长孙恒安手臂被砍,这久没什么毒发的迹象,知道命多半保住了,可到底能保多久,谁都不敢多言。长孙无忌早就帮二哥绑扎好断臂,长孙恒安脸『色』苍白,沉默的望着李渊。
李渊心思飞转,缓步走过来道:“长孙恒安护驾有功,赏黄金千两,锦缎三百匹。”又关切问道:“恒安,你没事吧?”
长孙兄弟跪倒磕头道:“圣上对我等恩重如山,我等却是不知好歹,羞愧无地。”
“你们也是为了世民了。”李渊叹道:“这件事是『奸』人挑拨,怨不得你们。朕当然明白这点,又如何会责怪你们呢?好了,你们先回转休息,我和世民商议点事情。”他口气虽和缓,但脸上仍是悲痛非常,李建成、李元吉死去对他的打击不言而喻,但他还没有倒下,亦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长孙兄弟互望一眼,施礼退下。李渊留下李世民,突然泪流满面道:“世民,我真的对不起你的娘亲,我答应过她要照顾你们兄弟,可是……我真的……”他无法说下去,痛哭失声。李世民跪倒在地,流泪道:“孩儿不孝,请父皇重责。”
李渊流泪拉起李世民道:“世民,爹辛辛苦苦打下江山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传给你们。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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