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就被我忘到九霄云外了。
可是说来也怪,只要我不刷牙洗脸,吃饭的时候牙就疼,有时候疼得连豆腐都嚼不动。
晚上不洗脚,那一晚被窝里就像放了冰块,冻得脚底板生疼。
试过几次,我开始相信二叔的话了,那项链里,好像真的有一个人在盯着我,而且还会嫌弃我脏。
我觉得挺稀奇的。
慢慢的我也习惯了,那时候,我成了我们班上最干净的男生。
尽管如此,前两个月我还是没敢回家,后面不是那么怕了,周末才开始回家。
这时二叔已经做起了守阴人,外村的偶尔也会上门请他,碰上周末,他就会带上我。
见识过后也不觉得稀奇,说白了就是给人守灵堂,过过头七。
我最想看的,其实还是上次爷爷他们尸体上出现的东西!
只是爷爷的事到现在已经没人议论了,真的跟我爹说的一样,到此为止了。
留下来的,好像就只有我那串不管天不管地,只管我洗脸刷牙的媳妇儿了。
但是没多久,村里就出事了……
自从二叔卖了田,家里条件好了,老宅的房顶上装起了卫星锅,堂屋里也有了大彩电。
以前我还会回家看看我妈,听她关爱几句,自从老宅有了大彩电,路过家门口我都懒得回去了。
只是每次回来,二叔都要我把媳妇儿的“房子”抹一遍,收拾得一尘不染才行。
出事那天是周六,二叔正好不在家,我看电视看到后半夜,倒下去就睡得不省人事。
第二天太阳晒屁股了,我才揉着眼睛起床,打算弄点吃的,然后给媳妇儿收拾一下“房子”。结果一睁眼,就看到红棺前面直挺挺的跪着两人。
跟着二叔出去见了几次死人,我胆大了不少,第一时间想的就是爷爷又诈尸了。
我没敢靠近看,而是绕着去看两人的脸,等看清的时候,我倒抽了口冷气。
跪在棺材前的,是刘国柱他爹和老娘。
老两口脸色发青,嘴巴大张,不过里面没泥,其它的,简直是跟爷爷一模一样。
二叔没在家,我只好去喊我爹。
途中我才想,我这媳妇的棺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是个人死了,都要来跪?
以后也这样,那日子还怎么过?
而且这些天没听说刘国柱家死了人,我有些担心,怕刘家人来闹事。毕竟他们家人多势众,兜里又有点钱,在这地头上,他们刘家人说出来的话就是理。
我正担心着,结果一上小路,迎面就撞上了刘国柱和刘家的几个小辈。
按辈分我得管叫刘国柱叫叔,但他不正眼看人,我也懒得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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