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刘宗周不可能特别注意到郑勋睿,只是对这个年轻人过早的完成了文章惊起,后来郑勋睿交了文章之后,他的心思就到文章上面了,对于本人的印象倒不是很深刻了。
此刻看见郑勋睿,刘宗周的感觉很是惊起。
一个年轻的禀生,来到无比威严的府衙,按说是有些紧张的,甚至表现的战战兢兢,这些都是很正常的表现,刘宗周曾经见过一些官宦的子弟,来到府衙的时候,都表现出来紧张,可这个郑勋睿,看不出来紧张,一举一动都很是自如,甚至隐含这不亢不卑的气势。
郑勋睿只有十五岁,如何有这等的气度,有句话说得好,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拥有此等的气度,那是需要经过千锤百炼的,或者是经过了大起大落、惊涛骇浪的,郑勋睿是不可能有这些经历的。
“学生江宁县谷里镇郑勋睿,字清扬,拜见恩师。”
“嗯,来到府衙,有何感受。”
“官府之威严气度,不是学生敢擅自揣测,学生今日专程来拜见恩师,是感谢恩师之提携,余者无他意。”
刘宗周的眼睛瞪起来了,这个郑勋睿,看样子还有些性格,很会转移话题啊。
“大凡百姓来到官府,无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就算是诸多生员,数次进入府衙,每次都是怀揣敬畏之心,或颤栗、或胆怯,本府不知道你为何能够如此的云淡风轻。”
刘宗周直接提出来问题,首先问到的不是有关慎独方面的事宜,也不是问到学识方面的事宜,偏偏挑了这样的一个话题,这是郑勋睿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问题出来了,就必须要正面回答。
“学生并非不紧张,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学生曾经咏读诸多诗词,对唐朝李太白和宋朝东坡居士的两句诗词感触颇深,李太白之《春夜宴从弟桃花园序》: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又东坡居士之《定风波》: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学生崇拜李太白和东坡居士,从他们之诗词中期盼感悟到两人之心境,学生自知无法比拟两位圣人,唯有追求他们之意境。”
“学生此番心思,今日被恩师问出来,诚惶诚恐,若是学生此举不妥,恩师指点。”
刘宗周被噎了半晌才开口。
“清扬啊,李白和苏轼,那是不世之文豪,本府哪里敢随便评价的,你若是学的他们之意境,那是天下读书人之追求,有何不可,本府还是奇怪,应该说是惊奇,你小小年纪,就能够从圣贤诗词之中得出诸多的感悟,处变不惊,殊为难得,也罢,本府就相信你的解释。”
郑勋睿也是没有办法,不过他已经感受到了,这一次的拜见肯定是不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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