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出过一份力?”
他的嗓音极响亮,带着勃发的怒意,直传出几十丈开外,回荡在金殿上空。
群臣惶然伏地:“臣等万死!”
“而长孙氏,在朕落难之际不离不弃,燕地苦寒,她带领两万燕州将士事生产,务农桑,勤耕苦种,休养生息,这才有了朕今日龙袍加身,荣登九五的荣耀!”
崔绎冷冷地扫了一眼跪在眼前的一干人等,沉下声音道:“在朕刚入京城时,长孙氏便劝诫朕,要对你们宽容大度,唯贤是用,可你们呢?!你们却咄咄逼人,不依不饶!你们都是堂堂七尺男儿,肩担朝廷大事,社稷安危,本该心胸宽广,海纳百川,却一个个小肚鸡肠,毫无容人雅量!”
以赵尚书为代表的文武大臣个个汗流浃背,羞愧得抬不起头来。
“连你们这样食古不化不通人情的人朕都能宽恕,能量才适用,长孙氏身为朕登基的第一功臣,朕的结发妻子,却又为何连皇后也做不得了呢!”
这时殿前一人抬起头来,拱手道:“皇上,长孙氏从前并非皇上的嫡妻,而是侍妾,既是侍妾,便无荣尊国母之理,皇上若要封长孙氏为皇后,又将置王妃谢氏于何地。”
崔绎瞬间大怒:“你好大的胆子!”
那人昂起头,不卑不亢地道:“臣乃言官之首,上可论天子家事,下可责百官不职,站得稳,行得正,无畏无惧,皇上若要降罪,臣死不足惜,只怕后世会传皇上刚愎自用,不听人言,到那时悔之亦晚矣。”
崔绎气得七窍生烟,又不能下令将此人拖出去砍了,否则这圣明天子甫一登基便诛杀言官,传出去只怕反而成了崔颉东山再起的把柄,那就亏大了。
幸好另有一官员开口道:“谢氏虽为正妃,但谢家亦是先帝的拥护者,更无子嗣,谢氏死后,长孙氏代行正妻之责,虽无名却有实。”
岂料那言官马上又说:“既然谢氏早逝,皇上又偏爱长孙氏,为何当初不立长孙氏为正妃?”
这下那官员无话可说了。的确实如此,如果正妻早死,房中又有品行端正的侍妾,按理是可以扶正的,但崔绎并没有这么做,此刻被言官指出,竟是无一人能再为他辩驳。
崔绎鼓着一对水牛眼,憋了半天愣没憋出一个字来。他承认这一点确实是自己长久以来疏忽了,谢玉婵死后,王府中便是持盈一个人做主,虽然是妾的身份,但人人都以她为主母,不敢不敬,而持盈似乎也并不在意名分,从未提过此事……
好吧这种事本来就不该由女子来提,崔绎很想甩自己一个耳光。
金殿前一片死寂,崔绎既想掐死下面这片人,又想掐死自己,一想到稍后这金殿前的事传到耀华宫去,被持盈听到了,说不定会多心,以为自己真的从来也没有要以她为正妻、为皇后的心,那就完蛋了!
关于立谁为皇后的事,崔绎一开始并没想到会这么蹉跎,在他一根筋的脑袋里,满以为不会有人反对他立持盈为皇后,还是百里赞有先见之明,劝他先把这个意思透露给朝中的大臣们,看看大家的意思,结果果不其然,所有人清一色地不同意,理由五花八门,不过都跳不出“长孙持盈是长孙泰的女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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