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欢喜几家愁,镇反军兵败如山倒的消息传到京城,刚下早朝的崔颉险些被气得脑淤血死过去,当即将包括长孙泰在内的七八名心腹大臣到御书房进行商议。
长孙泰一副忧国忧民的表情,痛心疾首道:“怎会如此!皇上是真龙天子,王霸之气庇佑全军,本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怎会败给一帮乌合之众!这简直是国之不幸,国之大不幸啊!”
诸大臣低着头不敢吭声,长孙泰又捶胸顿足道:“朝廷派出的镇反军有二十万之众,武王手中只有不到四万人,我们是他们的五倍有余,怎会说败就败,毫无还手之力?这其中定有名堂!前方将士不为皇上尽心竭力,反而临阵脱逃,施邦则身为主将责无旁贷,荣海虽为副将亦脱不了干系,恳请皇上重罚此二人,以正军风!”
郭茂双手握着笏板,眯缝着小眼,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长孙泰犹不知将大祸临头,继续滔滔不绝:“皇上,镇反军兵精粮足,若非将领指挥不力,绝不可能一败涂地,皇上――”
“够了!”崔颉爆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喝,抓起案桌上的茶杯就朝他砸过去。
长孙泰猝不及防,当场被砸得头破血流昏倒在地,群臣一片骇然,连忙齐刷刷地跪下:“臣等万死!”
小太监进来将人架出去,交给太医诊治,崔颉的脸色难看,眼神凶狠,扫过面前的大臣,个个都缩着肩膀低着头,不敢做声。
“你们当初不是说二十万人足以将武王一举歼灭吗?啊?现在却被四万不到的叛军打得落花流水!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崔颉怒发冲冠,手于案桌上一扫,上三朝的名贵青花瓷笔洗刚锵一声摔成了一地碎片,朱笔也摔做两截,滚出老远。
他大吼道:“说话啊!平时一个比一个能说会道,怎么现在一个个都不吭声了,都变成哑巴了吗!朕是养了一群饭桶吗?”
一名老臣战战兢兢拱手道:“皇上息怒!保重龙体!镇反军大败必有原因,说不定是叛军之中有人会使妖法,呼风唤雨,撒豆成兵……”
崔颉冷冷地注视着他:“马爱卿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那老臣忙躬着腰退了回去,郭茂斜眼看了看他,上前道:“皇上,人多打人少,从来也没有必胜的理,还望皇上准臣看一眼战报再作分析。”
崔颉绷着脸一挥手,福德马上捧着战报小跑过去。
郭茂拱了拱手,展开战报仔细看了起来。
战报中说,施、荣二将军率二十万大军雄踞宣州府,先后出战,陆续收复十余座城,正是意气风发、胜利在望之时,却不曾想被人从后方偷袭,一夜之间宣州府竟是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占了,荣海大意失察,中了敌人请君入瓮的诡计,麾下四万甘州军尽数陷在城中,荣海本人也生死未卜,钟远山率两万人,咬着剩余镇反军的队尾穷追猛打,施邦则吓得一路逃进了江州,又遭到了伏击,受了重伤。
太监重新端上一盏茶,崔颉喝了些,稍微平静下来,待郭茂读完战报,便问:“如何?”
“回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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