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他换上:“先生当初让博木儿和桑朵跟着你一起去拦杨将军,便是有意收服他们,成与不成就看今晚。”
崔绎默默地捋了捋袖口,持盈将他的衣襟抹平,腰带系紧,然后仰起头看着他,温声道:“山先生也说博木儿是一匹野马,既是野马,便不是那么容易收服的,实在不行,放了他们反倒是一种恩惠,至少将来北征的时候,王爷不必担心在路上栽跟斗不是吗?”
“博木儿这个人,的确是个人才,”崔绎穿好便服,又等持盈也换了身明艳的衣裙,然后搂着她到外间宝座上坐下,一边说,“骑术了得,又精通暗杀、下毒,追上北狄使节团后,我与他设法沿路消耗北狄人的实力,想法总是不谋而合,配合也算默契,若非他对你念念不忘,我却是有心要交这个朋友。”
持盈忍俊不禁,打趣地问:“都说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王爷怎把衣服看得比手足还重要?”
崔绎横她一眼,有板有眼地回答:“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谁扒我衣服,我断他手足,有何不对?”持盈笑得直不起腰,只得称赞:“王爷英明。”
崔绎嘴角微勾,笑容温暖:“他若是看上别的人或者别的物件,本王向来不是个吝啬的人,给他却也无妨,唯独你不行,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这一番直白的话直听得持盈面红耳赤,心中却又柔情激荡,忍不住依靠在他怀里,使坏地问:“真的?除了我,什么都行?若是他要程大人给王爷的星渊剑,王爷也给?”
崔绎斩钉截铁地点头:“给,不过一把剑,本王没了它也照样上阵杀敌。”
持盈笑了笑,又问:“那金乌呢?”
这回崔绎纠结了,犹豫啊,挣扎啊,最后憋出一句:“不行,金乌随我出征近十载,是生死不离、荣辱与共的挚友,不能给。”
持盈本就是逗着他玩,看他那表情严肃得好像真有人问他要金乌一样,便笑着说:“说笑的罢了,君子不夺人所好,博木儿虽然脾气倔了点,还不至于蠢到做出向王爷索要金乌这种事来,瞧你嘴角绷的,真该让金乌来给你跪下磕头谢恩。”
崔绎也笑起来,二人坐在屋里说了一会儿话,丫鬟来禀报说酒菜都已备好,客人们也都到齐了,这才一同去宴厅。
无论是在京城,还是在燕州,武王府从未像今天这样热闹过,谋士的席位里少了个老鼠屎谢永,多了个毒谋士山简,已经赚了一把,武将这边除了曹迁和杨琼,又多了徐诚和博木儿,而桑朵,按中原人的规矩,未出嫁的姑娘不便与陌生男子同席,但她毕竟是塞外人,不讲究这些,于是持盈也叫人在博木儿的旁边为她置了一席。
小秋还在养伤,陪着持盈的是弄月,如果说在京城时候持盈对她还有些防备,担心她是端妃或者皇后的奸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下来,也已经充分地信任她了,再加上心头大患谢玉婵也被除掉了,宴厅里全都是自己人,放眼一望都觉得心情愉快。
崔绎入席,除了博木儿兄妹,众人纷纷起身行礼,他摆摆手:“都不必拘礼了,坐吧。”
“之前北狄兵犯虎奔关,敌众我寡,本是凶险至极,然而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之下,这群豺狼最终还是夹着尾巴逃回了草原上,今日难得大家都到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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