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抓住这个缺陷,何愁不能破他蛮攻。
草丛中,崔绎也在目不转睛地观察着他们的打斗过程,从呼儿哈纳的出招习惯来看,都是毫无保留全力进攻,完全是以命换命的打法,确实是相当难对付的,杨琼又受了伤……
对,这才是最要紧的,希望呼儿哈纳不要发现这一点。
另一头,博木儿看了一阵,忽然低声道:“不好。”
桑朵瞬间紧张起来:“怎么了?”
“杨公琪的腿似乎受了伤,”博木儿皱着眉,指了一下,“你看他下身的着力点都在右腿,几乎不用左腿,逼不得已时也是身形不稳,一定是受了伤。”
桑朵奇怪地探头探脑:“可刚才也没见他受伤啊,如果呼儿哈纳伤了他,肯定千方百计要照着他伤口上再来几下,怎么会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呢。”
博木儿沉吟片刻,说:“估计是之前就受伤了,这下糟了,原本胜负还难说,现在看来——”
他话音刚落,杨琼一脚没踏稳,整个身子踉跄了一下,呼儿哈纳马上发现了问题,飞起一脚便踹向他受伤的左腿,杨琼终于还是跪了下去。
“身上带着伤还敢来挑战孤王,你未免也太不把孤王放在眼里了!”呼儿哈纳脚掌踩在他伤口处,狠狠地碾了几下,杨琼额上青筋暴涨,一手握枪,另一手死死抓着他的脚踝。
呼儿哈纳得意洋洋地践踏着落败的对手,铜钺抵着杨琼的咽喉:“用你们中原人的话来说,下次跟孤王抢女人之前,记得先撒泡尿照照自己。”
说完撤了铜钺,一脚踢去,杨琼躲避不及,被踢中下颌,眼冒金星地摔了出去。
崔绎忍不住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山简要他们阻止杨琼救回程奉仪,可惜天意弄人,根本不需要他们做什么,杨琼身上带伤,已经先落了下风,被呼儿哈纳抓住要害,毫不费力便将他击溃。
呼儿哈纳似乎根本不将杨琼放在眼里,羞辱了他一番便转身走。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谁想抢走药王徒孙,就先从孤王的尸体上踏过去!”
北狄士兵们呼声震山,呼儿哈纳趾高气昂地走到马边。
就在这时,杨琼猛地从从上弹了起来,挥起银月枪,一道白亮的光弧在夜空中划过,竟是要和呼儿哈纳同归于尽。
但一旁的北狄将军哪会让他的手,横里便挥出一刀,在他胸腹间划出一道七寸长的伤口。
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到那噗嗤飞溅的鲜血,崔绎不由直起上身,一手放在星渊剑上,随时准备冲出去。
尽管山简说让他尽量不要在呼儿哈纳面前露脸,以免暴露燕州后方无人的真相,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杨琼去死。
而另一边,博木儿却很冷静,桑朵一个哆嗦,急忙问他:“哥,要不要出去救他啊?”
“不用,”博木儿将一根草茎抓在手里一截一截掐断,“他既然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必然不希望被人打扰,我们现在出去只会让呼儿哈纳心中起疑,北狄人还有六七百,我们是逃不掉的。”
“那就眼看着他死吗?”桑朵心软,急得要哭。
博木儿默不作声。
杨琼偷袭不成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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