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的第二日,崔绎一早就去了军营,谢效和叶氏来看女儿,得知二人没有圆房,都急得直叹气,连连埋怨昨晚那些没眼色的客人不该把姑爷灌醉。
叶氏拉着女儿的手低声道:“子嗣之事事关重大,千万不可拖延,万幸那小妾第一胎生的是个女儿,玉婵啊,你可得赶紧和王爷圆房,尽早生下嫡长子,这样咱们谢家才有出头之日啊。”
谢效抚着胡须忧心忡忡:“就怕那长孙持盈恩宠正盛,抢了先机,王爷现留在宣州,住在咱们家里,你还能把他们分开,一旦大军开拔去了甘州,王爷宠谁冷落谁,可就由不得咱们啦。”
叶氏也满面忧虑色:“王爷听说长孙持盈通敌一事也没个大反应,当真就那么喜欢她?论相貌论涵养论家世,咱们玉婵哪一点不比那丫头好?王爷怎么想的,真是!”
谢玉婵轻蔑地一哼,道:“那种狐媚子,自然是床上功夫了得,勾得应融哥哥魂都没了……”
谢效怒道:“简直一派胡言!谁教你说这些话的,没羞没臊,哪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谢玉婵吓得闭了嘴,叶氏却不以为然:“玉婵说的也没错,不如咱们找几个个中高手回来,传授女儿几招?”“闭嘴!越说越离谱!这是你们该说的话吗?还有没有廉耻了!”谢效一听连妻子也赞同,越发的愤怒了。
叶氏不情不愿地瘪了瘪嘴,说:“既然这条路不让走,那就只有在长孙持盈身上下功夫了,给她灌一碗红花,让她永远生不出孩子,或者把她那张脸毁了,让王爷看了她就讨厌,再或者还可以……”
叶氏还在絮絮叨叨说些恶毒的整人手段,丫鬟进来通报说大少爷过来了,谢效恨铁不成钢地喝了一声:“还不给我住嘴,丢人现眼。”
谢永进门见他们俩也在,便先请了安,然后才说:“父亲,罗大人那边已经打点好了,儿子斗胆,没让他们立刻把粮草送过去,先过来问问情况,昨晚……”再看叶氏和妹妹谢玉婵都是一脸便秘的表情,就明白过来,“那粮草先不送过去,等王爷来找父亲要?”
谢效赞许地点点头:“做得好,王爷虽然还是王爷,但在宣州这块地上他就得听咱们摆布,只要我们扣着粮食不给,他迟早得和玉婵圆房,否则就等着八千将士全都饿死罢。”
听到丈夫夸奖谢永,叶氏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了,酸溜溜地道:“大少爷可真是机智过人,可眼下还有长孙持盈这颗眼中钉没有拔除,大少爷可有妙计料理了她呢?”
谢永显然是被大娘挖苦嘲讽得多了,面不改色:“大娘有意安排王爷和长孙持盈分房睡,已经触了王爷的霉头,如果再在他眼皮底下动长孙持盈,就算王爷眼下不发难,等去了甘州,也一定会加倍地虐待玉婵,到时候父亲和大娘都鞭长莫及,结果只会得不偿失。”
“那照你这么说咱们还拿她没办法了不成?”叶氏不满地叫嚷起来。
“……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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