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王爷尽管去查,只要能证实王爷的猜测,我立刻吊死在王爷面前,绝无二话!”
说完这番话,持盈一把掀了膝上的毯子,搭着旁边丫鬟的手起身就走。
王爷与王妃的关系突然急转直下,令府上所有人都感到了措手不及,当日在场的丫鬟悄悄把事情给住一屋的好姐妹说了,好姐妹又去给相好的说,如此一传十十传百,从最开始的“王爷怀疑夫人和百里先生有染”,变成了“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王爷的,而是百里先生的”,再变成“王爷早就知道夫人和百里先生有私情,苦于没有儿子才默许了”。
最后传了一圈,再回到持盈耳朵里的版本已经变成了“王爷生不出孩子,于是瞒着大家让夫人和先生同房,可是后来王爷又后悔了,想要把孩子打掉,可夫人不同意”云云。
“太离谱了吧!这耳朵和嘴得怎么长才能把事情歪曲成这样啊?”小秋一听就怒了,义愤填膺地要冲去把嘴碎的丫鬟们全拖来掌嘴。
持盈倒是淡定:“不用管他们,这样也好。”
小秋气得直跺脚:“好什么呀,分明就是有人别有用心,故意泼夫人和先生的脏水,怎么能不管呢?”
持盈笑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你把人教训一顿,就能制止留言继续散布了?既然知道是别有用心之辈的阴谋,不去理会就行,你看人家先生都不动声色,你在这儿着什么急。”
小秋的确是着急,从那天在院子里持盈和崔绎不欢而散以来,持盈已经三天没有回主厢去,一直在耳房里独自睡,崔绎也没有过来看过她一回,好像从前的缠绵都是假的,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眼看着持盈临盆之日渐近,娘家夫家都指望不上,可真是愁死小秋这个做丫鬟的了。
弄月端着一碗香菇鸡丝粥走进来,搁在持盈手边,跟着笑道:“清者自清,你越是跟他们急,越是想辩解,他们越是当你心里有鬼,夫人的做法是对的,就不该去管,传着传着觉得没劲,自然就闭嘴了。”
持盈点头:“听到了吗,小秋,跟弄月多学着点,别一遇到事就毛毛躁躁的。”
“可是夫人,外人怎么传不重要,王爷那边呢?王爷都三天没来看过夫人了,再这样下去,万一夫人生下来的真是个女儿,那可怎么办啊?真要眼看着王爷娶别人家的小姐吗?”小秋仍然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在房里走来走去。
“王爷虽然不过来看夫人,但也没去别的地方,每天仍是那个点回来守着,可见王爷心里还是有夫人的。”弄月将粥吹凉,又到持盈脚边蹲下,给她揉脚。最近几个月持盈的脚浮肿得厉害,弄月每天都替她按摩一番。
小秋“诶”地一声,眨巴眨巴眼,不解地问:“既然心里有夫人,为何不过来呢?只一墙之隔,夫人都快生了,王爷难道还在赌气不成?”
弄月笑笑说:“倒不见得是肚脐,只是你也要想,哪个男人愿意被戴绿帽子?就算是子虚乌有的也不愿意,所以肯定不会主动低下头来请夫人回去,要照我说呀,只要夫人生的那天王爷过来了,一切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小秋显然是没咂摸透这里头的卯窍,就又问:“那万一王爷不来呢?”
持盈冷笑一声,看向门外:“王爷若不来,必会有另外的人来,到时候你们可得给我把那人摁住了,那个上门来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就是向王爷进谗言的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