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
曹迁顶着烈日编好队,然后拿着名簿挨个儿去核对,核对到杨琼所在的小队,卡住了。
杨琼的动作和别的人不太一样,曹迁盯着仔细研究了半天才发现,别人都是同手同脚地扎弓步,他是反的,别人握枪两手心相对,他两手心都向内,而且没有转枪头的习惯,直接就用枪尾去刺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曹迁于是下马去,握着他的手腕给纠正过来,看看满意了,又去核对另一队。
过了一会儿整场转完了,曹迁想起那个握枪姿势奇怪的小子,又绕回去一看,好嘛,敢情自己前脚刚走他后脚又按着那错误的方式去训练了。
于是耐心的曹将军再次下马去纠正他。
说到这里的时候曹迁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道:“当时不知道,过后想想真恨不得把脸抹下来扔沟里去,杨兄弟出身名门,从小练的都是正统的杨家枪,是我孤陋寡闻了,还大言不惭地要指正杨兄弟,真是丢人呐。”
杨琼忙道:“曹将军哪里话,是我一开始没说清楚。而且天下武学无高低贵贱、正统不正统之分,无非是套路有区别,习惯不同,相互指点才能进步。”
持盈笑着说:“是这个理,王爷输了也这么高兴,想必是从杨公子身上学到了东西。”
崔绎欣然点头:“不错,本王确实获益良多,能和杨海将军的后人切磋讨教,实乃人生一大快事。”
席间一片欢声笑语,吃了几口菜,曹迁又开始讲后面的事。
两度纠正了杨琼的姿势后,曹迁忍不住问:“你过去习过武?”
杨琼满头大汗,点头回答:“从小跟着父兄习枪法。”
曹迁不禁皱眉,从小就以错误的方式拿枪,这习惯改起来可难了,又说:“习的什么枪法,耍几式我瞧瞧?”
杨琼抹了一把汗,抱拳应了,其余士兵都自觉散开,让出空间给他施展,同时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个新来就敢和将军对着干的年轻人,不知道他瓶子里装的几斤几两。
杨琼手握木枪,于空场中央扎了个马步,气沉丹田,继而呼喝一声,抡枪平地跃起,漂亮地画了个圆,凛冽的气劲顿时将满地的沙土激得四散飞扬,围观众士兵纷纷惊呼后退。
接着他便将杨家枪第一套完整演示了一遍,每一招每一式无不怪异非常,然而又攻守兼备,半径三尺之内毫无破绽,同时每一枪刺出去,总以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弧度收回,然后枪尾再补上一下子。
曹迁站在场边看,脑中假想了一个人在和他对打,要如何防守如何进攻……越想越是心惊肉跳,以自己的能力,竟是根本无法突破他的防御,更无法阻止他的攻势,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枪法?
一套枪法演练完毕,其他门外汉新兵只是看了个热闹,闹哄哄地鼓起掌来。
杨琼木枪一挥,收势,抱拳向曹迁行礼:“献丑了。”
曹迁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难以置信地问:“兄台贵姓?”
杨琼报上了名字,曹迁没听说过,但也知道他绝非普通人,于是第一时间派人去主营通知了崔绎。
崔绎端着酒杯说:“本王当时正在同戴将军议事,仲行派人来报,说火字营里出了个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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