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道:“王爷太高看我了,我不是圣人,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也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若王爷不是王爷,我又怎么会做得出劝自己夫君娶别的女人这种事来?既然王爷说了无意皇位,那我何必在给自己找不愉快,王爷只喜欢我一个,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吗?”
崔绎冷不丁反问:“本王何时说过喜欢你?”
持盈:“……”
持盈被这句话打懵了,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呃、我以为……”
崔绎面无表情地欣赏着她茫然无措的样子,然后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持盈反应过来他这是故意在逗自己玩,不由又羞又恼:“王爷!”
崔绎呵呵笑了两声,将她搂进怀里:“你刚才那样子可比平时看起来有意思多了。”
持盈真是被他弄得没脾气了:“哪里有意思了,王爷平时不苟言笑的,居然也会耍这种把戏。”
除去铠甲后,崔绎身上只穿着一件朴素的棕红色武士袍,胸前后背汗湿了大片,淡淡的汗味从领口透出来,持盈被他结实有力的手臂搂着,嗅到那不同于过去崔颉常用的龙髓香的天然体味,忍不住心头一颤,环抱住他的腰,头在他肩颈处轻轻蹭了两下。
曾经的崔颉带给她的是无与伦比的甜蜜感,每一天都像是活在梦中,让她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运也最幸福的女人;而崔绎不懂浪漫,每天只知道吃饭睡觉练兵,话不多,还是个面瘫,但依偎在他怀里,却让人情不自禁地觉得心安,仿佛天塌下来也不用担心。
“怎么了?”崔绎问,听语气已经完全不生气了,甚至还有点飘飘然。
持盈笑着问:“王爷不生气了?”
崔绎“唔”了一声,不正面回答:“去让人烧点热水来,本王要沐浴。”
持盈于是出门去解除高压预警,丫鬟小厮们忙活起来,很快就把热水送了过来。
崔绎泡进浴桶里,两条胳膊担在桶沿上,舒服地吁了口气。持盈拆开一个牛皮纸包,抖了些药材进水里,崔绎奇怪地问:“什么玩意儿?”
“一点能缓解疲劳的药,程姐姐给的。”持盈将药材搅开,然后将布巾浸湿,开始给他搓澡。
崔绎满意地点头:“你们俩处得到一块儿。”
持盈笑道:“程姐姐人好,我从她那儿抄了不少养生的方子,等回头炖汤给王爷喝。”
崔绎趴在桶边让她搓背,持盈又说:“对了,有个事要给王爷说。”
“什么事?”
“王爷知道杨海这个人吗?”
崔绎枕着自己胳膊,半闭着眼,说:“知道,东靖文帝时候的镇北将军,驻守巴城——就是现在甘州居霞关外五百里左右的地方,当时还是东靖朝廷的管辖范围内——守了十五年,十五年间东靖和玉羌相安无事,据说他死后秘不发丧,三年内关外少数民族都不敢靠近巴城十里之内。”
持盈颇为意外地道:“王爷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崔绎哼了一声,说:“本王从小就以杨海将军为榜样,总有一天,大楚还会把巴城抢回来的。”
持盈笑起来,舀起一瓢水给他冲洗头发,崔绎抹了把脸,不解地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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