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船被太子砸沉了,自己有再多的孩子,最后还不一样抱着沉到江底去啊?
崔颉虽然是个货真价实的两面派,但笼络人心的表面功夫确实做得很到位,他尊敬每一个为自己效力的人,不论对方是雄才大略的谋士、武艺高强的将军,还是市井的鸡鸣狗盗之徒,士为知己者死,崔颉的尊敬和出手阔绰,令那些为他做事的人全都愿意竭忠尽智、力拱他上位,最终连他的父皇建元帝也被他玩死了,提前让出了皇位。
俗话说的好,一个篱笆三个桩,崔颉的成功离不开手下那群能人义士的鼎力相助,反观崔绎这边,目前除了一个曹迁,还真就数不出什么靠谱的桩来了,而且这位看不起文人的王爷在朝中还连个喉舌都没有,让她怎能不忧心?
吃过早饭后,持盈打算出门走走,散散心,顺带仔细想想要怎么帮崔绎招兵买马。
明着贴招贤榜那是绝对不行的,这等于是告诉皇帝和太子我们要造反了,那暗地里笼络点过来?别的不说,那些在未来几年内会对局势变化其关键作用的人,她连他们的影子都摸不着,更别说招徕了。
小秋跟在她身边,东张西望,一会儿说这个簪子花钿漂亮,一会儿说那个缎子布匹好看,满脑子想的都是帮她“重新抓住王爷的心”,对她的好意,持盈实在是不敢领受,只能不时敷衍两句,心思全不在这些穿着打扮的东西上面。
路过景泰街的时候,持盈老远地看到几个家丁将一个书生扮相的男子从大门里推出来,动作粗鲁,那书生扮相的男子被推得咕隆一下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快滚!我们大人才不稀罕和你们这种人打交道呢!”一名家丁不客气地啐了一口,趾高气昂地转身回去继续守门。
书生扮相的男子手脚并用地在地上爬了两步,踉跄着站起来,身上的袍子沾满了泥灰,狼狈不堪。他一手扶了扶歪了的头巾,一手探入怀中,摸出一个信封,翻来覆去地看,一边看一边摇头叹气,最后恨恨地揉成了一团,用力摔在地上,拍着身上的泥土走了。
持盈蹙着眉瞧了瞧,总觉得那人长得有点眼熟,可又不大确定,只得吩咐小秋:“去把他扔掉的那团纸捡来我看看。”
小秋依言跑过去将被揉成一团的信封捡回来,持盈将它展平,只见信封上写着致“中书侍郎马平川”,揭开封口,从里面取出了几张写满字的信笺。
看来是自荐信,持盈草草看了一遍那信笺上的骊文,作得倒也像模像样,只不过还是略显生硬了,似乎并不常写这类歌功颂德的玩意儿。
四五张信笺,翻到最后看到题款,持盈大叫一声:“糟了!”
小秋马上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怎么了?他写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吗?”
持盈欲哭无泪,把手里的信笺一摊:“不是……我们错过了!坏了坏了,现在去追不知道还能不能追得上。”说着把信笺信封一股脑儿塞给小秋,拔腿就朝那男子走掉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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