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忘了就算了。我明天还要收小麦,就不跟你打牌了。现在医生在你这,你好好招待人家,我先走了。”
赵安邦伸着脑袋目送他离开后,不好意思地对樊莎莎和苗芳说:“我有时候记性不好,不是真的想赖账的。”
樊莎莎笑了笑,点头:“我相信您,跟您接触三年多了,知道您非常大方,平时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拿给我们,怎么可能会赖几块钱?”
赵安邦点点头:“哎,你们相信我就行了。”
从赵安邦家离开后,樊莎莎对苗芳说:“苗姐,我记得上周喊赵爷爷去医院看万科长上电视,他也忘了,之前还有几次……我觉得他打牌忘记给钱不是偶然,可能是身体出状况了。”
苗芳应了一声:“我觉得也是……刚才有个小细节你注意到了吗?万科长上一分钟问他怎么睡那么熟,下一分钟他却没回这个问题,好像是短暂失忆一样……该不会是老年痴呆吧?”
樊莎莎不敢妄下定论,说:“要不然和科长说一下,把赵爷爷接到医院来检查一下吧?”
苗芳点头答应。
见到万民安之后,他们俩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万民安也随后就去把赵安邦接到医院,做了头部CT和脑电波检测。
检查结果出来后,他的β淀粉样蛋白1-42(Aβ1-42)浓度降低,总Tau蛋白浓度升高,有很明显的阿尔茨海默病提示。
这种病在老年人当中并不算少,而且记忆衰退只是最初最轻的症状,到了第二个阶段后,记忆的衰退会越来越严重,对事物的认知也会渐渐出现障碍,甚至还会失禁……到重度痴呆时,患者的记忆力会严重丧失,日常生活不能自理,只能有如同婴儿一般的强握、摸索和吸吮等原始反射,最终会昏迷不醒。
普通的老人,罹患此症或许还有家人陪伴照顾,但赵安邦孤单了大半辈子,他此时什么都没有。
针对赵安邦的事,万民安开会的时候说:“既然我们负责治疗他,就负责到底吧,目前他还是早期阶段,我跟院长申请长期住院病房,我们团队人员平时有空,就去多多照顾一下赵爷爷,等控制下来之后,再看情况做下一步打算。”
团队里所有人都表示愿意承担。
赵安邦也十分配合,医生护士说什么,他都照着做,经常被护士们当作阿尔茨海默病患者的榜样,让别的患者也向赵爷爷学习。
鞠泽也经常会带念念过来陪伴他。
念念现在上小学二年级了,在美术方面的天赋开始渐渐展示出来,鞠泽给她报了素描班,一段时间后,念念画的画已经神形兼备。
她每天一下课之后就跑到医院,用自己的纸笔给赵安邦记录他在医院的生活,有时候是护士带他做算术题,有时候是他和好几位病友一起跳广场舞,有时候是他和鞠泽樊莎莎他们一起去食堂吃饭……
每一张画像,都是他和别人在一起的样子,这样,就算他以后渐渐淡忘了自己的过去,但看见这些画像的时候,也应该会知道,他并不孤单。
……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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