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芷看了眼江斐然，摸了摸下巴一想，挤着笑安慰道：“斐然，你别难过嘛。这是你出版的第一本书，正常。而且现在出版行业萧条，读者都跑到网上看书了，能够有资格出版就已经很幸运了。”
她不知道，江斐然现在满脑子想的是谢龄隽这三个字，还有她从十三岁开始，到她二十一岁这九年的时间里，关于谢龄隽的那点记忆，在她脑中翻江倒海的翻腾了一夜。
江斐然叹了声，捏起筷子夹了片牛肉在火锅里面涮。大概是骤然碰触了那段回忆，让她觉得眼睛有点酸热，半天没抬起眼皮，雾蒙蒙的。
江漓跟桑芷眼看着那片牛肉在热汤中变颜色，老了……两人对视了眼，江漓想了想，拿起旁边备用的纸巾，再借了桑芷的笔，倒退着下了椅子，然后走到江斐然面前。
“麻麻，你给我签名吧……”
江斐然一怔，转头看向儿子：“……签、签什么名？”
江漓皱着浅浅的小眉毛：“你的名字。”
江斐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摸了摸儿子的脑袋，一把将他抱到腿上：“我没有在为签售会难过。”
对面，桑芷瞧着江斐然，觉得她就是死要面子不肯承认。她小心翼翼道：“斐然，我是觉得签售会是你的主场，就没公开身份给你助阵，你不会是生我的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