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毓不答。对于违心的话,她是在说不出口,即使她已经在这个皇宫生活十年,她依旧学不来那些阿谀奉承。平日她不说话,只是将自己的棱角藏起来,而不是磨平。
“哈哈!好了,不逗你了。我们喝一盅吧。”他将一壶酒递给韦毓。
韦毓这才发现他手里一直提着几个酒壶。身为邻国太子,身份尊贵,今日还是妹妹封妃承恩的日子,自己却同一个名不经传的侍卫在皇宫角落的屋顶上喝酒,想想觉得有些可笑。
韦毓笑了笑,接过来,仰头而饮。粗陶制成的酒壶,盛着大湛随处可买到的桃花酿,对月饮酒,也算是人生一大畅快之事。饮罢,顺手用袖子擦去嘴边的酒,韦毓哈哈大笑,将酒壶递给戚元稹。
戚元稹不知为何愣了一下,又立刻恢复笑脸,大口饮酒。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月下饮酒,对月高歌,快哉快哉!”
“阿毓好文采。人生须得几回放纵啊!”韦毓懒得纠正这诗不是她做的,只是呵呵傻笑回应他,就像他所说,须得几回放纵。她,压抑得实在太久了。
“世间有许多事物是你我不能够掌控的,太多的身不由己,已经说不出口的那些苦,太苦。哈哈!阿毓,你知道吗?我以为我能够摆脱这些俗世,我以为我已经远离了凡尘,可是,你不去就山,山却来就你。逃不过、躲不了,这便是命运。早在之前就注定好了,我们改变不了。既然改变不了,那么就享受。况且我早已经享受了。”桃花酿入口香醇、花香绵绵,后劲却不输烧酒、白干。几壶下肚,两人都有些醉了。
“注定了的就是命吗?注定了的就改变不了吗?呵呵,我来就是要改变运命!”唯有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搭在戚元稹右肩,整个人斜倚在戚元稹的左肩上,她没有发现,他们现在的姿势多么暧昧。
“不是不能改变,只是愿不愿而已。即使是上天早已注定的命运,也是存在变数,正是世间无数的变数,才让每个人的生活、命运不同。我的命运,元稹甘之若饴。不去改变,不想改变,也舍不得。”
“是吗?知道吗?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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