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混沌中醒来,入眼的是梁静雅抱住双臂坐在椅子上,虽然还是穿着那身校服,裙子却被刻意的往上拉得短短的,隐约都可以看见黑色蕾丝内裤,服服帖帖的辫子成了齐腰的卷发,她两侧站了两个男人,确切说是男生,都是十七八岁模样。
韦毓笑了,明明模样都还那么稚嫩,却偏偏摆出一副大姐大的模样,真是滑稽。
“你笑什么?”梁静雅不悦问。
“笑你们太幼稚,这种把戏,实在肤浅。”韦毓站了起来,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复苏,双手一用劲,手指粗细的绳子就被她挣断。
“你……”梁静雅睁着大大的眼睛,你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个别的字来,显然是被吓呆了。她第一次看见有人徒手把那么粗的绳子挣断,而且这个人还是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实在太可怕了。站在她身后的两个男生都有些害怕,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不过还好梁静雅早有准备,拍了拍掌,就有五六个男生走了进来。自己这方有了这么多人,那两个男生都不再害怕,挺直了腰,作攻击状态。
“都愣着干嘛,给我上!”梁静雅退后两步,那帮人就涌了上去。
似曾相识的情景浮现在韦毓脑海,举着长刀的人朝自己涌来,他们身上青色的盔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与长刀上的寒意呼应着,身旁似乎有什么人嘶声竭力的喊着、挥舞着长剑,身后,是什么?是同样虎视眈眈的一帮人。她突然有点绝望,不是对眼前的这几个人绝望,而是对浮现在脑海里的情景、感觉绝望。
在韦毓发呆的空档,几个人早已将她团团围住。早先的两个人亲眼看到韦毓把绳子睁开,有些害怕不敢先动手,后来的几个却无甚顾忌,一双双猪手半是揩油半是打的朝韦毓胸部袭取。
“啊!”惨绝人寰的叫声回荡在这个废旧的工厂里,一个人的手被扭断了。
“他妈的,这个女的不是人,兄弟们我们几个一起上,我就不信我们几个还不能她摆平了!”为首的一个人大喊一声,却无人回应,他又喊道,“要是让别人知道我们这么多人连个女的都摆不平,以后还怎么混,再说,要是我们不动手就要被人动。”他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于是没有人再犹豫。
韦毓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刚才那一下也只是身体的自然反应。现在想想,好像从那天醒来,自己的过去就变得模糊,她有些分不清梦与现实,到底哪一个是梦,哪一个是现实,若是说现在的现在是梦境,却又为什么那么清晰,清晰到生活里的没一点一滴都具体到。那么,她突然变得很快的身手又怎么解释?那些浮现在脑海里的景象又怎么解释,还有所谓的过去的十年,那些刀光剑影,那些血雨腥风又怎么解释,那个谓以情愫的男子有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