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厚爱,韦毓惶恐。只是恐怕是要辜负陛下美意,韦毓资质拙劣,不敢高攀,况且我皇待韦毓恩重如山,韦毓岂可背叛。”
“毓儿先别急着拒绝,朕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你再做决定。”说完,大手一挥,领着五万人马回营。
“他欲意何为?”宇文侃木问。
“不知道。木措阿索塔,他是一个狼一样的男人,谁也猜不透他想要干什么。”这是无瞳密策中关于木措阿索塔的评论。
“是啊,能够在他的父亲木措巴耶众多的儿子中脱颖而出,夺得王位,并且统一整个草原,建立空前强大的帝国,就凭这他的这份气魄,就不容小觑。”
“二哥,只要有我们萧家军在,有我们陌州边军在,别说是小小木措阿索塔,就算是整个幵烨尽倾国力兵临陌州也无妨,我定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卷着铺盖会他们的草原老家。”
“三弟,哎!多少年了,你还是改不掉妄自尊大的毛病,以往你能够在战场上百战百胜,多少存在侥幸,又或是对手太弱,若是有一天你遇到比你强的对手,且对方掌握了你的弱点,你说你还能够战胜吗?有时候,在战场上的一次失败就可能是一生的失败。”
“玄霄谨记二哥教诲。”玄霄谦虚低头。
宇文侃木和玄霄立在城头,望着浩浩汤汤的幵烨军队渐行渐远,心情也变得复杂。韦毓望了他们一眼,悄悄退了下去。
“姐,哥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都急死我了。”一进院子,就看见容鸢焦急地站在那里,见韦毓回来,急忙拉着韦毓衣角。
“发生了什么事?”
“你走后没有多久,霁凉就开始发烧,不停地说胡话,双手不断乱舞,任我怎么叫、怎么哄都不管用。刚才我叫了郎中替他把脉,可是他却把郎中的脸都抓坏了,谁也进步了他的身,然后还大哭大闹,不停地说‘姐姐对不起,对不起’之类的话。”
“我进去看看吧。”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脑子里闪过,却也只是一瞬间,让韦毓抓不住,细细寻味下来又觉得自己确实遗漏了什么。
“姐姐,对不起,我对不起你。霁凉不是故意的,我不想这样做的,可是,可是他们真的好可怕。我怕,我怕,我好怕,好冷。姐姐,不要怪我好不好,霁凉好怕你不要我。”霁凉双眼紧闭,满脸泪水,一直重复着这几句话,在床上翻滚、扭动,看上去十分痛苦。
“我在这里,我不怪你,我不怪你,不管你做了什么事,即使是伤害我的,我也不会怪你。”韦毓走到他身旁,用手轻轻抚摸他的铺散在枕头上的长发,一下又一下,低声细语,唱着催眠曲哄宝宝入睡的母亲一样。霁凉似乎感受到了韦毓的存在,渐渐地平息下去,不再翻滚、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