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连溪流都本染红,有时候他们会连续几十个时辰不眠不休逃避追杀,有时候看着一个个暗卫倒在自己眼前,他也会难过。
但是他不悔,不悔自己此次的微服。为了大湛的未来,为了自己的宏图大志,牺牲是在所难免的,自己要习惯这些鲜血。从小父皇总说“一将功成万骨枯”,身为帝王必须更加懂得这个道理,他既然已经是大湛的皇帝,那么他必须学会冷眼观旁斗、必须独自忍受所有的寂寞。
“韦毓。”他轻念这个名字,这个女人,他为自己担起许多担子,为自己铺平不少路,自己的计划还不能少了他,所以她不能死。微生橁对自己说,把滑下去的韦毓往自己身上抽了抽,咬咬牙,继续前行。
眼前的树木越来越矮,天空开始明朗起来,就快到渚州吧。微生橁看了眼昏睡在自己肩上的韦毓,温柔地笑了笑。
翻过了一个山坡,远远的就看见白云悠悠、翠竹依依,几处炊烟袅袅。微生橁欢喜至极,索性将韦毓背起,向白云深处奔去。
没有以往受伤昏倒醒来时的难受,就像好好睡了一夜直到天亮,有种神清气爽,欣欣向荣的感觉。
“吱呀。”竹制的门被推开,一个身着少数民族服饰的少女走了进来。
“姐姐你终于醒了。你不晓得你阿哥好担心你哟。”姑娘操着一口类似川黔地区的口音,一进门就十分热情。
“我阿哥?”韦毓有些莫名。
“是的。你阿哥好俊俏的,对你也很好。我们族里好多姑娘都像做你阿哥的新娘。”说罢,小姑娘一脸娇羞。
“毓儿醒了?”
一声“毓儿”险些让韦毓落泪,从前哥哥也这样唤她。看向外面,微生橁也穿着少数民族的服饰,一脸笑意的站在门外。那是韦毓从没有见过的笑——淳朴干净、发自内心的笑。
“毓儿终于醒了。你可把哥哥担心死了。”他这是在提醒韦毓,他们现在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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