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师姐妹二人喜道:“太师叔肯同行,正是求之不得!”
李柔更是雀跃:“这下还怕捉不到那妖怪!”
青松道人只是微笑以对。
三人在城外歇了一宿,第二日一早便进城朝国师府而去。只见府上肃白一片,吊客往来似流水,方知高纯志已死,齐齐吃了一惊。家人知道他们是高纯志一同修行的长晚辈,忙抹了眼泪一路引到后堂。
梅福还老老实实地跪在灵堂前哭呢,眼睛已经肿得不像话,这两天越发看不清东西了。里里外外,都是端木静远在主持。家人向端木静远回报清楚,端木静远连忙上前迎住。各自寒喧一番,李柔等人便去为高纯志上香。青松道人和独孤琳琅不过略有哀伤,聊表情义罢了,只有李柔心里十分沉痛,忍不住落了两行清泪。她回头看了看梅福,一张皱巴脸儿哭得没鼻子没眼,完完全全就是一朵干瘪了的菊花模样,又可怜又可笑。不禁暗想:我大师伯何等风骨,可堪天下一流的好手,如何会收这样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徒弟。
梅福还在呆哭,被端木静远轻推了推肩膀方回转过来,忙一一拜见三人。到了李柔,虽然眼睛看不清她什么模样,但心里非常亲切。高纯志在时,就常告诉他关于峨嵋五派的事。而青城派到他这一辈,资质最好的就是李柔。
梅福朝着李柔深深行了一个大礼,哭着喊了一声:“大师姐!”
李柔本来有些看不上他,见他哭得委实伤筋动骨的,便又心软了。心道:罢了,虽然上不得台面,也还算憨厚朴实,看起来对大师伯也是孝心一片。便上前一步,虚扶一把道:“师弟也要节哀顺便。”
三人便留下一同帮忙照料高纯志的后事。
丧事结束后,梅福方有些精神收拾高纯志的遗物,李柔便也陪着他。高纯志为人简朴清苦,国师府的一切家当都是太祖御赐的。除此之外,也只有一些粗陋衣裳。梅福含着两泡眼泪,重新将那些衣裳一一叠过。不期然从一件衣服里抖落两封书信。二人慌忙捡在手里一看,正是高纯志的笔迹。一封写着徒儿梅福亲启,另一封写着师弟李希原亲启。
高纯志走得十分匆忙,并没有留给梅福一字半句,梅福一直深以为憾。如今乍见留书,不啻又见高纯志一面。梅福喜得手都有些发抖,匆匆撕开信封,展开信纸。看着看着,却又转悲为喜,掩面痛哭起来。李柔接过手中一看,不觉也湿了眼眶。
原来高纯志早已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他修道多年,生生死死已经是无所谓的了。因为当年恒阳道人之死,他负疚至今,可以早些离开人世,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只是十分担心梅福,怕他为人老实学艺不精,又要被人欺负。恒阳道人在生时,对高纯志视如己出,甚至到临死时也并无怨言,满心为他担忧。如今他自己做了师父,便越来越理解恒阳道人的心情。因此特意写了这两封书信,要梅福带着他的信回青城派投奔李希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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