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很同情地叹了一口气，“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了。我看他不出三年就该化为一具枯骨了。”
薛青还是没出声，却忍不住握起了拳头。
他的一举一动尽在男人眼中，换来一个无声的笑容。
“怎么样？你若想回到黄山派，只消一句话，我不会拦你。”
“不！”薛青猛然抬头，咬牙道，“他已经不是我师父了。我永远都不会再回黄山派。”
男人呵呵一笑：“是么？可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你不怕落入因果报应？”
薛青用力地捏紧拳头，指节都开始喀喀作响。二十年前血花飞溅的那一幕再次在他眼前重现。他清楚地记得自己的手插入对方肚腹，亲手拽出肠胃的每一个细节。他的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染上血腥。
深吸一口气道：“这个世界没有冥冥之事，想要因果报应，也要由自己去报。”说罢，屈膝一跪，“属下业已知错，请主上惩罚。”
“惩罚，”他笑着摇摇头，“我说过我永远不会惩罚你们。”抬起冰雪雕刻般的一只手，轻轻摸了摸脸上的花纹，不知是不是错觉，颜色好像又鲜艳了几分，“受惩罚之人怎可再去惩罚别人。你自己想清楚便好，起来吧。”
“是。”薛青躬身道，“不知主上此次见召，有何吩咐？”
“数日前，我在开封方向感应到一股强大的戾气，匆匆即逝，令我不及追踪。你当时应在开封，可知底细？”
薛青立刻回想起来：“是。那一天，另有妖魅欲取赵匡胤性命，忽从皇宫爆发一股戾气，威力惊人。后为高纯志压下……”
“高纯志？”男人似乎觉得非常好笑，“你可知道那股戾气来自何物？”
薛青愣了一愣：“请主上明示。”
“铮炎神剑。”
薛青吃惊道：“瑶池仙境遗失的四神器之首？”
男人脸上始现一丝阴霾：“不错。高纯志何德何能，必是鞘灵暗中相助。”
薛青不明白道：“何以神器竟会在大宋皇宫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