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便再去汲几桶水来。”说罢,适可而止地退出帐外。
花蕊夫人却不似太祖开怀,一双眼睛仿佛直看到了帐外,眉梢隐约流露几分忧色。
太祖道:“朕一向见你待众宫人不分高低,都是极亲切的,只有对王继恩不好不坏。思想后宫里其他妃嫔,谁不因他近侍君侧而多方巴结,惟恐得罪了他,就是皇后也还礼让三分。为何到你这里,他的待遇反倒不如那些低等宫人了。”
花蕊夫人未语先叹一气:“按理,他刚刚说得陛下龙颜大悦,臣妾不该扫兴。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心里只是躁得厉害,全然忍耐不住一句话。”
太祖笑道:“你有话但说就是,朕正不要你忍耐呢。”
花蕊夫人只得直言以告:“此人惯会摸索人的心思,却又低得下身段。臣妾恐怕他……要应了那句千古名言,”顿了顿,一字一字道,“巧言令色鲜矣仁。陛下不可不防。”
太祖一颗心本自轻快,此言一出不啻拴了一只铁球上去,硬生生落回原处。一时竟没了言语。
花蕊夫人只道与太祖二人说知心话,又怎料到王继恩在帐外还不曾离去。这却又是王继恩一项厉害,人前小心留意,人后苦心刺探。
隔墙尚且有耳,何况那薄薄的一层营帐,几句见血话儿一发扎在他心头上,又惊又恨,激出满身冷汗。把牙一咬,便生一条毒计:花蕊夫人啊花蕊夫人,这是你逼我摧花折红,你若要怨,也只能怨自己红颜薄命去吧!
晋王在自己帐中刚喝了一钟茶,趋得些热气,便遣走侍从欲小睡一会儿,忽听有人回禀。
“殿下,皇上差人送溪水来了。”
晋王听了倒一愣,心道:这又是什么名目,莫非是王继恩来了,便道:“进来吧。”
便见王继恩亲自拎了一桶水,低眉顺目,礼数周全,当真是个受皇命的宦官模样。
“殿下,这溪水是附近一道泉水流下来的,甘美有如不酿之酒,沏茶更觉芬芳。陛下特命小的给王爷皇子们也送一些来。”
晋王品不出他话语中有何深意,脸面上也看不出有甚端倪。心里大惑不解,口上却也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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