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时好了很多。
高纯志自己也淡笑着点头道:“贤侄当真不必挂怀了。”
他当然是希望他完全好了才是,便也无话可说。只是心内始终有一丝沉重,怎么也笑不起来。
晋王的命令很快传遍全城,官兵们又行动起来。只说清心观外,后来的那位首领正要带领自己的一队人马重新进入观内,被之前的那位一把拦住。
“兄弟,这观里的道士不好惹。”说着附到他耳边,一一说明。
那人面上也露出犹豫畏惧之色。想了想道:“可是……晋王殿下严令,一定要彻查每一个道观,如有疏失者……”作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这……”
一边是官太太们,一边是王爷,又不是青菜萝卜,称称就好。唉,哪边都得罪不起。
沉默良久,那人又道:“这条街上就只剩这一家道观没有彻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白云在房里集中精神自己疗伤,忽听外面传来一阵骚动,许多人朝这边冲来。
“师父!”徒弟有点惊慌的声音响起,“那些官兵又闯进来了!”
白云心头突地一跳,气息不觉躁动:去而复返,恐非善事!
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给徒弟发话,已有一阵橐橐的靴声并着哗哗的铁衣相擦声涌进庭园。
一道洪亮的声音道:“道长恕罪,末将等乃是奉晋王殿下之命,京中所有道观无一例外,还望道长海涵!”
白云暗叫一声:“不好!”
哐啷一声,两扇房门便被一脚踢开,闯入了六七人。众人只见一只巨大的白毛老鼠穿着一件白色道袍,如同人一样在蒲团上打坐,绿惨惨的眼睛嵌在毛茸茸的脸上,白森森的两颗獠牙直伸出尖尖的一张嘴外。
“啊,”顿起一声尖叫,纷纷调头就跑,“妖怪……妖怪啊……”
众小鼠完全没料到自己师父会露了原形,通通傻了眼。
白云忍住内伤,从房中疾追而出,爪撕嘴咬,一路杀人。也赶不及人多手杂,不知哪个抖抖索索地放出了信号。咻的一声锐响,一道烟雾直划向开始降临的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