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夫人略退一步,垂首道:“臣妾愚见,还望陛下宽恕。”
太祖执手道:“这是哪里话。朕自是明白爱妃不同那等干扰国事的奸妃,说得都是肺腑之言。”顿了顿又问,“那依爱妃之见,他三人,谁更适合做承国之君?”
花蕊夫人道:“一个是陛下的亲弟弟,两个是陛下的骨肉,陛下已经心有答案,何必又问臣妾。”
两人相视一笑。太祖心中宽慰许多,揽了花蕊夫人入怀,一起临窗观看湘竹。
不一时,忽闻门外王继恩声音,说要进来上茶,便允他入内。王继恩端了茶进来,看到桌上《左传》一书翻开着,只匆匆瞄了一眼便知大事不妙。面上却还稳稳地留了茶,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不久,晋王府上就得了一张纸条。
晋王打开一看,只见寥寥数语:郑伯克段于焉。心思一转,拍案大怒:好个花蕊夫人!竟敢以郑伯暗喻皇兄,以共叔段暗喻本王!
想不到真是小看了这女人!
必先除之而后快。
晋王在书房中怒下决心,钱吉在外也受惊不小。他跟随晋王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主人如此暴怒。虽然他并不知道纸条里写了什么,但既然是王继恩那边传来的消息,必定跟太祖立储的动向有关。
不知殿下以后有什么计划。
倘若太祖突然殡天,殿下有杜太后遗命在前,加上权倾朝野,登极之事岂非众望所归?若是殿下做了皇帝,那他的身份自然也不同了,尤其他出了一份大力。
钱吉把自己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就仿佛金山银海已经摆在了自己面前,不由得喜上眉梢。
想来想去,还是得再找白云。上一回功败垂成,足见那妖道是有真本领的。
白云前夜虽率众小鼠饱餐了一顿,可也止于解饥而已,对他的内伤还是杯水车薪。
这日像往常一样静坐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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