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的东西。
薛青左闪右挪,一一躲过。噗噗几声后,那些东西都落在了船上——月枭的涎液。
月枭的涎液有极强的粘性。一旦粘上皮肤,除非扒掉一层皮,否则一辈子也别想摆脱。
月枭见薛青躲来躲去,越发得意。肉瘤一阵阵猛烈蠕动,吐出更多的涎液。为了更瞄准薛青,不知不觉中越飞越近。
薛青嘴角弯起一抹惯常的似笑非笑弧度,猛一把抓过拴船的绳索,看准它脖子旁的肉瘤扔去。月枭急忙要飞高,绳索早绕了三四圈将肉瘤从与脖颈相连处扎住。薛青手上使力一拽,绳索便陷进了肉瘤,直勒得那张涎液垂挂的干瘪嘴巴疼得变了形,一点涎液都吐不出来了。
月枭不断地挣扎,无奈被勒紧了痛处,根本不能使上全力。薛青操紧绳索,又是振臂一抡,将月枭一头砸向海面。
哗啦一声巨响,惊起一大片雪白的浪花。
初时月枭还能挣扎出水面,继续和他对峙。经不起一摔再摔,连续十多次后,便鸟眼发花,浑似一只落汤鸡一般泡在海水里。只敢冲着他嘎着嗓子凄凄惨惨地求饶,勉强扑腾两下翅膀不让自己沉下去罢了。
薛青见折磨得差不多了,单手一提,月枭便被扔上了船。乌黑油亮的羽毛几经在方才的挣扎中掉落了不少,凌乱不堪地滴着水珠。完全一副有气无力模样。
这东西虽长得丑陋,却非比妖类。何况,制伏一只净地的看门狗也远比直接杀了它有趣。
薛青自怀里掏出一只短哨,放在嘴边轻轻一吹。然后冷冷地道:“听着,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主人。以后,你一听到这哨音,就要明白是我在招唤你。”
月枭虚弱地咕噜一声,算是听话了。顺了几口气,又哀求地望着他,用鸟喙指了指依旧缠住肉瘤的绳索。
薛青却视而不见,端正地坐回船上,命令道:“带我去蓬莱仙境。”净地之中潜伏了各种各样怪异的鸟兽鱼虫,专门狙击胆敢寻找蓬莱仙境的入侵者。有它带路,便可以省却许多麻烦。
月枭的眼中却闪过一丝抗拒。
薛青手中绳索一紧,便听它一声哀鸣,连连点头。
“不要想跟我耍花样,我随时都可以要了你的命。”
月枭无法,只得又哀鸣一声,振翅飞起,拖了渔船向天水相接的地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