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且来说那蛇妖主人。
自那晚乘了莲花灯的宝光破空而去,他便一刻未歇。两天两夜,飞行了足有八千多里。耳旁风声呼啸,身边云蒸霞蔚。
忽然,莲花灯中的明珠闪了两闪。周身空气模模糊糊有些变化,隐约间有水纹振荡。
他即时收了莲花灯翻身而下。
所到之处是一个海边的小渔村。碧蓝的海水在海鸟清脆的鸣叫中,时时轻拂着沙滩。稀稀落落的几间屋子,几只渔船。五六个皮肤黝黑的渔民正在桔红色的夕阳里一边说笑,一边收网上岸。此地鱼虾很是丰富,每只渔船都满载而归。
其中有一个少年渔民,格外黑瘦,年约十六七岁。拎了两条大鱼跳下船便往站在岸边的一位苍老妇人身边跑。妇人粗黄干瘪的脸上顿时有了生气,一边笑一边颤巍巍地迎上去。
其实这个妇人远比她的外貌年轻得多。渔民的生活就是这样,风吹日晒,无论怎么勤劳捕鱼还是为艰辛困苦所压迫。男人很少能寿终正寝,不是死于长年劳苦得的疾病,就是被涌起波涛的大海吞没,连尸骨也找不着。女人呢,整日提心吊胆,没有了丈夫失去了儿子,都不算什么新鲜事。在这里,三十开外的人会像五十多岁的人一样苍老,再正常也没有。
那一对母子相携而行,脸上都是开怀的笑容。贫苦的生活并没能夺走他们所有的快乐。
少年不时地提起肥大的鱼儿给母亲看:“娘,一条煮汤,煮浓浓的汤,一条红烧。明天一早我就去镇上,今天的鱼又大又肥,一个个儿都活蹦乱跳,准能卖好价钱。到时就能给娘买药了。”
母亲点着头笑,又有点担忧:“以后可不能这么晚回来。少打些鱼不妨事,要是起了风涨了潮可不是玩的。”
“哎。”
少年答得干脆,眼睛都是亮晶晶的。无意中一转头,只见相距二三十步远的地步立着一个黑衣的消瘦男人,正默默地看着他们母子。
少年和母亲对视一眼,对消瘦男人咧嘴笑道:“大叔,你有什么事么?”一排雪白的牙齿更衬得脸上胸膛黑得发亮。
消瘦男人道:“小兄弟,我想买你的船。”
少年一脸惊讶,天真地笑问:“大叔为什么想要买我的船呢?你又不打鱼。”
做母亲的却已面露惶恐,把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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