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内臣许是在边镇呆得久了,说话做事有些直来直去,还请皇上恕罪。”黄孟宇先是告了个罪,然后接着道:“不过内臣做事,一向看重两点:祖宗制度,圣贤道理。内臣既然请冯掌印暂时回避,自然是有冯掌印需要回避的道理,这一点,还请皇上明鉴。”
皇上当然明鉴了啦,他巴不得冯保倒霉呢!不过,当着母妃的面,却不好这么直接,只好装作十分为难的样子:“虽说祖宗自有法度在,可是大伴毕竟是朕最亲近的内臣,难道也……”然后转头望向李贵妃,一副请母妃做主的模样:“母妃您看?”
你都说了祖宗自有法度在了,我还看个屁!难道我还能说祖宗制度算个球吗?
李贵妃一边暗恼儿子不会说话,一边沉着脸扫了冯保和黄孟宇二人一眼,她当然知道这两人今天的表现都很有问题,只是不知道究竟牵连到了什么。
但她并没有直接表态,而是转头望向陈皇后,语气颇为尊敬,道:“姐姐以为如何?”
陈皇后看起来十分公正,甚至颇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温和地道:“按说此案冯保是吃了亏的,算是苦主,应该没有什么要回避的道理,不过黄孟宇毕竟是此案当管,既然他说冯保按着祖宗制度应该回避,咱们也只好姑且信之,不如就让冯保先回避一下吧,妹妹你看呢?”
李贵妃心底当然觉得不好,但她毕竟也不知道冯保跟这件事到底有什么样的牵扯,没有意识到严重性,自然不愿意为此与陈皇后意见相左,更不愿意莫名其妙的背上一个“不顾祖宗法度”这样的巨大黑锅。
于是她也点了点头:“姐姐说得是,小妹也是这么看的。”然后便转头对冯保道:“冯保,你且下去吧。朝廷是讲规矩的地方,你若有罪,没人能包庇得了你;你若无罪,也没人能冤枉得了你。”
这话就和刚才陈皇后的话一样,看似公正,其实显然有很大的偏向。不过她们怎么说也是在隆庆身边侍候了多年的人,别的本事或许差了些,但这种看似冠冕堂皇不偏不倚,其实明确包含了真实意图的话,说起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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