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精专,闻言只是下意识拿起几张稿纸来看。
这一看不得了,上头除了偶尔有几个汉字,大部分都是一些他完全看不懂的“鬼画桃符”,不仅愣了一愣,问高务实这是写的什么文字。
高务实自然又把阿拉伯数字的事情以讹传讹地给郭朴说了一次,然后才告诉他说,自己是在计算目前大明全国驿站的大概花费和维持运行所实际需要的成本。
郭朴先是一怔,继而吃了一惊,问道:“你要整肃驿站?”
高务实心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你瞧人家这遣词——整肃!这词用得多么专业。
如果在明朝说“改革”,大家其实都听得懂,但一般不会这么用,通常会用“变法”来代替,但事实上,“变法”在古代社会不是一个可以随便宣之于口的词。
历史上无论高拱也好,还是后来的张居正也罢,都很排斥这个词——是不是真心排斥不好说,但至少在口中笔下,都是很排斥的。
因为“遵祖制”在任何一个王朝都是很重要的事,某种程度上来说,“遵祖制”就是彰显自己法理的依据,如果大家都不遵祖制,那么皇帝何以继承先皇基业?
所以,这其实是个非常非常原则性的问题,并不是每个人都敢像拗相公王安石一样,说出“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这么要命的话来的。
即便高务实其实非常欣赏这三句话,非常钦佩王安石这种大无畏的改革精神,但他却不敢轻易效仿——至少现在,借他一百个熊心豹子胆,他都是不敢的。
就他现在这点名望,敢跟当年的王安石相提并论?提鞋都差了十条街。更何况大明的政治环境和宋朝也大有不同,别的都先不说,起码宋朝的皇帝老子可不兴当庭杖毙大臣。
大明呢?只要皇帝不在乎颜面和身后名,说杖毙也就杖毙了。
因此在大明搞改革,有一条麻烦就在于不管你怎么改,都得找个理由出来,说我这其实不是“变法”,只是纠正一下,实际上我这么做才是真正遵循祖宗的本意……至于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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