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惯性作祟,不太敢相信俺答这老匹夫真能这么老老实实。
高侍读倒也不介意他们这种将信将疑的态度,而是说完这番话之后便去视察自己的骑丁去了——他一方面是心疼损失,一方面也是想亲眼看一看、问一问这次的作战情况,才好分析对策和安排接下来的补充和训练。
在前世,他上一代的干部受太祖影响较深,而他这一代的红朝干部则受太宗的影响较深,所以他对于“交学费”这件事看得比较开,不过看得开归看得开,交了学费之后必须要学到真本事,这也是他的底线。
这次高家骑丁随麻贵出关偷袭俺答大营,麻贵的麻家达兵才是主力中坚,这是之前就商议好了的事,而根据高珗的汇报,麻贵也的确没有把高家骑丁放在最容易遭受损失的前锋位置上,可即便如此,高家骑丁的伤亡居然还达到了麻家达兵的两倍,这就难免让高务实有些郁闷了。
此前高家骑丁在漠南的确也打败过一些剪径蟊贼,甚至还一举荡平过一个见钱眼开的小部落,当时高务实还挺高兴,觉得自己的投资见效挺快。可是今天这一战打完他才发现,高家骑丁跟真正的精锐比起来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虽然说高家骑丁此前也没怎么接触过三眼铳,甚至没有配备过罩甲,但其实高家骑丁是有配备上好柘木弓和皮甲的,就算临时换装有一些不习惯,但应该也不会严重影响战斗力,打出这样的损失,只能说还是水平不到位。
可是问题在于,对于骑兵,高务实的确不是很懂,搜肠刮肚也只能想起一些似乎并不适合东方的骑兵战术,譬如在某些小说中被高度神话的墙式冲锋——那个战术并不说不好,但它是有前置条件的,高务实认为很多条件现在都不具备,比如最基础的一点:马匹就不对。高务实现在不可能弄来一批欧洲的高头大马来玩这个战法。
任何战术的产生,都必然跟其具备的条件和需要达成的目标相关联,所以高务实思来想去,至少目前还是只能在配备矮小但耐力十足的蒙古马这个基础上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