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也过于强硬直白,在官场上的人缘比他高胡子还差了一截,此人想要入阁……只怕很有可能过不了廷推这一关。
此时的高拱当然没有料到,历史上殷士儋入阁就不是走的正常廷推路线——他是走了内廷路线,取皇帝中旨入阁的。
前文有述,中旨入阁虽然的确可行,但这样的话,这个“阁老”身份在世人看来就相当于是掺了水,成色比较差,一般人但凡有一点机会通过廷推,是断然不肯这样入阁的。高拱也是这样想,所以才失算了。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殷士儋有入阁的可能,高拱就要考虑到他的加入会不会影响内阁目前的大致平衡,这也是他不希望高务实近期跳得太欢,导致自己被言官集火因而要求镇之以静的原因之一。
那么现在矛盾就来了:高务实需要不断的展现自己的能力,以强化自己在皇帝一家心目中的地位和重要性,来避免来日“风必摧之”的结果;高拱则认为眼下朝堂里潜流汹涌,高张联盟和李赵联盟可能马上就要图穷匕见,而且还有殷士儋这样一个不确定因素,因此不支持高务实眼下有太过于吸引人注意的举动。
胳膊当然拧不过大腿,于公于私高务实都没有实力跟高拱唱反调,但他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因此他思索了一下,决定换一个方式——或者说换一个角度来说服高拱。
说服高拱这样一个擅于谋国、拙于谋身的政治家,说难当然很难,因为他很难被忽悠,但说容易也容易,因为他为人处事的出发点太过于明确——早在高务实随他进京的时候,高拱就曾经很严肃地跟他说过:做官是为了做事,做大官是为了做大事。
高拱这话,不仅仅是对晚辈的教导,也是自身的行为准则。所以高务实知道,要想说服高拱,必须、也只能在“做事”上面做文章。
“三伯,前些天兵部有道折子,说是查得一些卫所的军械制造滥竽充数、以次充好,合格率甚至不及三成,各地边军对此也是怨声载道,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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