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只怕要失望了。”
高务实一愣,继而诧异道:“难道海瑞转了性子,不管这茬了?”
“他倒没说不管,只是他管不了了。”高拱沉着脸道:“徐党反弹强烈得很,通政司每天都能收到弹劾海瑞的奏章,而近来这些奏章变得越来越多,甚至已经有人在奏章中暗示,明里暗里指责我公报私仇,因为私人恩怨对一位退休致仕的老臣穷追不舍,其情可恨、其心可诛。”
高务实怔了一怔,忽然惊道:“三伯你要撤了海瑞?”
“倒不是撤。”高拱摆了摆手,叹息道:“我得给他挪个窝……你是不知道,此人做事虽然心是好的,但手段太过于粗暴直接,偏偏又听不进劝!”
他说到这里,忽然有些激愤起来,冷哼一声,道:“哈,论整顿吏治,我高肃卿只会比他更上心,可他海笔架又不是茶楼闲客,他是朝廷封疆,真以为随便打杀几个就能整顿吏治了?幼稚!想当年,今上还是裕王时,我为了给裕王府要来王府例赏,不也得去捧严世藩的臭脚?哦,你说宁折不弯?是,你折倒是折了,可折完之后呢?事情办妥了吗?没有!事情既然没办妥,你就是折出朵花来,又顶个屁用!”
高拱说完这段话,可能是发泄了不少,平静了一些,呼出一口浊气,道:“所以我已经正式下文调他去总督漕运,应天巡抚这档子事,不能再由他这样任着性子办下去了,要不然……得出乱子。”
高务实倒是知道,历史上海瑞这个应天巡抚也是没能最终干下去,好像也是被调任漕总,想不到这一世转了一圈,还是绕到这个点上去了。
“只是这一来……”高务实皱起眉头,没有继续纠结海瑞的事,而是道:“那歙县‘人丁丝绢’案,只怕就很难办下去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也只有海瑞这样一根筋非要事事较真的人,才肯只论对错、不论利弊地办下去。”
高拱不答,沉着脸又从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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