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
师生二人忽然异口同声说了一句:“太子!”
张居正说完,就没多说,曾省吾却是忙道:“冯保可能是觉得,只要太子高兴,陛下便会高兴,陛下若是高兴了,对他自然另眼相看!”
张居正点了点头:“除此之外,那些勋贵武臣受此事之惠,自然也会心生感激,虽然对冯保而言,这份感激未必有多大助益,但终究也是好处。”
“不错,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曾省吾点了点头:“师相,若是如此,咱们今天花的钱,可就算是打了水漂了。”
“那却不然。”张居正哼了一声,半眯上眼睛,道:“自从华亭公去位,宫中老人大多去职赋闲,本阁部在宫里,犹如睁眼瞎一般,而高中玄则连续举荐两任司礼监掌印,内廷无人敢与高中玄相争者。如今,但凡高中玄有所票拟,只要圣上未曾出言阻止,司礼监无不照准批红,连一个字都不敢改。长此以往,恐非天下之幸。”
曾省吾心道:是不是天下之不幸现在不好说,但肯定是师相之不幸,亦是我之不幸。
于是点头道:“师相所忧甚是在理,然则眼下高阁老圣眷无双,司礼监掌印孟冲虽是无能之辈,却也没有太多恶名,想要拿掉他却不容易。”
张居正冷哼一声:“宫里那些个印着‘大明隆庆年造’的春宫瓷器,不就是这位孟公公大肆进献的么?前次太子突然想起一事欲请教陛下,不意正撞见陛下用膳,陛下偏又忘了这茬,结果被太子问了一句‘这瓷器为何画着男女赤身互博’,闹得陛下大为尴尬,吩咐日后太子不得在其用膳之时找他……你瞧瞧这都成什么事了!”
旁边的曹大埜听得实在忍不住,噗嗤一笑,接着自己又吓了一大跳,忙道:“阁老,下官……下官一时鼻痒……”
曾省吾刚要训斥,张居正摆手道:“无妨,但本阁部方才所言之事,你切记不得声张,只能烂在心里,明白吗?”
“是,是,下官明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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