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高公子自己。
但高务实还真不是怂恿人家去强攻百里峡,他的思路一贯是“战争是在其他手段都已宣告无效时的最后选择”,因此他笑了笑,道:“各位太高看小子了,若论打仗,小子如何敢在刘将军面前逞能?”
刘显自然客气了几句,又催高务实“指点”。
高务实道:“将军若嫌人手不足,我这里其实也只能稍稍帮些小忙……”说罢便将三慎园明日会征召家丁护卫队的事情说了一说,又道:“方才来时,我问过韦管事,往常三慎园若有事,倒也可以征集约莫三百余民壮,但家丁护卫队多半也要从这三百人里出,如此拢共算起来,就算加上张家护卫暂时还得奉我之命行事,也不过能提供给将军三百来人……”
刘显沉吟着道:“三百来人未经军阵训练,战力如何很难确保,不过若是我等攻得突然,倒也不能说全无胜算。只是,这样一来就很难确保我方的伤亡,这些人算来都是高公子家丁,若是损耗过大……”
高务实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手头虽然的确可以匀出这些人来,但万一损失了,可都是赔自己的本,这买卖可未见得划算。
因此他毫无羞愧之心地接口道:“刘将军言之有理,因此我们应该有更好的办法,而不是这般猛攻猛打。”
刘显心道:那你废这个话干嘛?
当然这话不能直说,只好问道:“那依公子之见?”
高务实笑道:“那曹淦乃是贼首,眼下已经被将军擒获,我等大可以在他身上打打主意。”
这一次,刘显还未说话,刘綎却实在忍不住摇头道:“高公子,你若是想逼那曹淦反水,我瞧着只怕够悬——那家伙我看得出来,不是个怕死之人,咱们这里也不是什么东厂、锦衣卫,严刑逼供什么的,业务不太熟练。”
高务实哈哈一笑:“何必严刑逼供,高某不才,愿说得他主动归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