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外百官说不定只当成您与徐阶的官场倾轧,不仅于大局无补,还会损害您的威信。”
高拱蹙眉思索了片刻,又问:“你的意思是,我不仅不应该对徐阶赶尽杀绝,还要尽可能展现出宽宏大量的态度来?”
高务实点头道:“是。”
“那这于大局不也无补?”高拱反问。
“所以这并不是三伯要做的全部。”高务实道:“依侄儿浅见,百官人浮于事这个问题,并非打倒某一个人就能解决,最关键的,还是要形成一种新的考评制度。”
高拱眸中精光一闪:“何种制度?”
高务实想了想,道:“具体如何,侄儿尚未详细思量,但有两点原则性看法。”
“说来听听。”高拱毫不犹豫地道。
“首先,一定要量化官员政绩。”
高拱皱着眉头:“何为量化官员政绩?”
高务实道:“三伯,这个问题十分复杂,我们先以一个县来举例,您看如何?”
“嗯?”高拱摆摆手:“你且说来听听。”
高务实道:“先假设眼下侄儿是某县令,您呢,还是天官(吏部尚书的古称)。”
“嗯。”高拱忽然露出了一丝笑容,也不知道是为何。
不过高务实现在刚刚进入思路,也懒得多想,继续道:“我这个县令在任内,每年该上缴的税收,按照过去的惯例,基本上是恒定的。但如果我们进行官员政绩量化考核,那么如果以前每年上缴的赋税是白银一千两,我实际上缴的税银也是一千两,这个表现……”
高拱接口道:“如果不论其余,单从足额完税来说,考评为优。”
“那不行。”高务实大摇其头:“如果纳税额度毫无增加,这个考评顶多只能算勉强合格,也就是‘可’,连‘良’都应该拿不到。”
高拱面色一变:“你想用纳税额度的增量来衡量官员的政绩?那不行,那一定会导致下面的地方官强行摊派、强行加征,在这个过程中多半还会出现经办官员、吏员上下其手,雁过拔毛,结果只能是闹得民怨沸腾,甚至激起民变!”
“三伯莫急,侄儿还有下文,不过我们还是先把这个税额的事情说明白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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