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务实微微一顿,又轻哼一声:“况且,若真要那般不依不饶地吵吵嚷嚷,我以为就更让人生疑了——难不成真的做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么?”
“对对对!高务实,你说得太好了,孤也觉得就是这个道理!”朱翊钧听了,简直眉开眼笑,一张微胖的小脸兴奋得发红,突然看见旁边的冯保,又迟疑了一下:“呃,不过……东厂怎么办?”
“东厂参与此类案件,那也是祖制啊!”高务实笑了起来,道:“况且东厂一贯负有监督锦衣卫之责,因此,此事大可以让锦衣卫去负责调查,而东厂则负责监督锦衣卫调查时的执行情况。这么做,一是确保之前所说的不枉不纵,不要闹出什么锦衣卫收受被查之人贿赂,为其充当保护伞之类的破事来;二是监督锦衣卫,让他们知道调查要有所局限,不能肆意妄为、恃权凌人。如此,只要调查时不予人口实,外廷纵然有些议论甚至非议,但却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好主意!”虽然没听过“保护伞”这个词,但这个词实在一听就懂,倒也不必费事解释,所以朱翊钧抚掌大笑,转头对冯保说道:“这主意好得很,孤也曾听说,锦衣卫有些人骄纵得很,大伴,到时候有你派人去盯着他们,孤也就放心了。”他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什么,连忙补了一句:“哦,当然,首先得要父皇同意才行。”
其实,所谓“孤也曾听说锦衣卫有些人骄纵得很”云云,显然是有内幕的。想他一个八岁太子,平时又不能随意接触外界,能听谁说?还不是宫里的宦官们说的!至于原因么,自然是要让皇帝、太子知道,即便是锦衣卫,也不是完全靠得住,必须得有他们这些“腹心之人”去盯着才是最为稳妥的……
这个套路,高务实自然不会说破,毕竟他的主要目的是想在将来隆庆帝驾崩之时保住高拱,为了达成这个目标,首先就是必须拆散张居正和冯保这个“倒高阴谋组”。历史已经证明,哪怕高拱是先帝帝师、顾命首辅,被这两人集火也只有被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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