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段颜沫才明白妈妈那句“回来了”的真正含义,整理好衣服才回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在墓园遇到了,又淋了雨,喝碗姜丝红糖水比较好。妈,你怎么还不去煮红糖水啊,小心我感冒了!”
被女儿半推半就的段妈妈还是隐约不安,这个女儿最会打马虎眼了:“你和他?”
那怔仲的手过了会才继续推着她:“妈,你多想什么呀!是不是每带个男人回来,你们都要这样怀疑啊?!”
“你有带过其他人回来吗?!”
无法回答妈妈的反问,段颜沫推开门:“爸,你夫人不给我煮红糖水!”
娇俏的撒娇就像得不到糖吃的小孩在告状,让擦着头发的沐宸想稍微一愣,若有若无的笑痕隐匿唇角。
未等老伴开口,段妈妈就挤出了房间:“我哪敢让你老爸的心肝宝贝感冒呀,这就给你们煮红糖水,待会不喝完我就饶不了你们!”
你们,多么美好的字眼,沐宸想回想这一年来与家人的争执,笑意消失在唇间,似乎自从妈妈去世之后,他和爸爸沐展扬总是在争执。
为什么要离开泽水,为什么要去伦敦?
不到五岁的沐宸想拉着不到三岁的沐宸念,另一只手死死抱着妈妈的牌位,任沐展扬怎么使劲都没有用:“宸想,这件事情很复杂,等你长大一点就会明白的。”
“可是妈妈在这里!”想到妈妈一个人在这里没人陪,沐宸想小小的心灵就很受伤,眼里噙着泪珠硬是不让泪流下来,妈妈说过男子汉不能哭!
沐展扬的眉峰拢了拢,没有想到一个不到五岁的小孩对母亲的印象如此深刻,竟如此依赖已经过世两年的母亲。
“宸想,妈妈有没有告诉过你们,她很爱你们?”
“嗯!”狠命的点头。
“你们去了哪里,妈妈那么爱你们,她会跟着你们的。”
“……那她也会坐飞机去伦敦吗?”不再那么抱紧牌位,沐宸想嗫喏地问道。
“……清明的时候我们给妈妈送一架飞机,这样她就能到伦敦了。”
“妈妈没有机票!”
“……”
只是沐展扬食言了,他们不能回来。不论是清明,还是妈妈的忌日,他只能在遥远的大西洋给妈妈的牌位上香,只能对着那仅有的相片回想那个笑起来就有两个动人梨涡的女子。每当这时,那个娃娃脸的柳阿姨就会一脸的歉意:“对不起。”
她没有什么不好。她像妈妈一样晚上给他们捻被子,他们发高烧生病了,她就日夜陪伴在身旁。她给宸念讲故事,她给春游的他做便当。还有那个多出来的妹妹,总是喜欢在睡前缠着他:“大哥,讲故事!”
只是,她笑起来没有酒窝,她没有微曲的卷发,她不是妈妈,她代替不了妈妈。
他不像宸念那样明目张胆的叛逆,他的叛逆是骨子里的。
十八岁,他考上了利物浦大学,雪映当时还抱怨了一番:“大哥,为什么要去利物浦,我要是被欺负了,你要坐两个小时的火车才能回来!”
“不是还有二哥嘛!”这个妹妹真是淘气任性得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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