辕琲的鞭子,因为一直没有很趁手的兵器,所以她一直用着她的表哥忽罗都送她的弯刀和鞭子。
“……”
这一回,轮到公仪殷沉默了,借着周围的火把的亮光,他看清了那断成两截的鞭子上浸染的鲜血。
指头抬起,轻轻触及,公仪殷仿佛看见了面色苍白,已现死相的轩辕琲。
“驾!!!”
没有再多留给自己一时片刻去迟疑,公仪殷即刻翻身上马,在一众士兵慌忙闪让出的狭道中疾驰而去了。
如若流星。
“欸?!真快啊!”
公仪殷的义无反顾与当机立断多少让聿清临有些出乎意料,他还以为按着公仪殷那总是充满自责与愧疚的纠结九曲的心肠,离正式出兵恐怕还要再多等上几盏茶的功夫。
聿清临两手支在许赫的肩膀上,借力跳了跳,只这一会儿,他已经看不见公仪殷的身影了。
“看不到人了,我们快追上他!”
急切地拉扯起许赫,聿清临的眼中少有的,带了些许的兴奋。
“哗啦!!!”
一坛酒直接从头浇下,浇醒了昏睡的轩辕琲,很快,痛觉也让她的头脑更加清晰。
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轩辕琲这才发现自己竟被人绑了起来,这时候,因被慢慢一坛子的酒浇了半身透,在敦煌城的黑夜里,她很快感受到了渐入骨髓的寒冷。
除了寒冷,同样令她难受的,还有身上的伤。
她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一、两个时辰前还是几个时辰前的事了,她只记得,而且这辈子都会记得那抹粘腻、带着很快就会逝去的温热的鲜红。
滴进了她的眼,继而,蔓延布满了她眼前的那方天地。
他们……都死了。
除了和他一同率兵前来的郑大飞,一队士兵,只剩下了两人,是被作为诱饵的两人。
这时候,酒终于透过了被洞穿的甲胄上的裂口,灼刺进了她的伤口,带着未消的霸道、蛮横。
更剧烈了一些的疼痛让轩辕琲的神智彻底清醒了,伤口如火灼一般,似乎在这冰冷与黑暗中同时也给她带来了一丝温暖。
可这温暖并没有留存太久。
“呃……嗯……”
眼前骤然生亮,明晃晃的火把直教轩辕琲睁不开眼,还不等她完全适应,一只手掌重重握上了她肩部的甲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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