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有人轻轻拍了拍辛梓翎的肩膀,她撑着眼皮抬头望去,勉强一笑:“廉易,我白日里就看到你了,只是……”
“没什么只是不只是的,我来是让你高兴的。”廉易轻声道:“周围的人被我下了药,没事的。“
辛梓翎将身上披的灰白色大氅紧了紧,轻声道:“阮玉可还好?你要是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去趟浮明宫找一找春玲,虽说木家还有军队在那边,但闹了这一场恐怕春玲在那边不好过。”
廉易道:“玉儿没事,春玲那边……有文陆在应该也没事的……”他轻轻拍了拍她,指了指另一边:“看看。”
她回头过去,月光被树冠遮挡了一半清清淡淡地撒在她身旁站着的那个人身上。因背对着月光,看不太清他的脸上是不是同她一样震惊过后又是惊喜。
半晌无语,她开口问他:“你不记得我了?”有些不确定的语气,倒是没有什么惊讶。
想起当初自己是因为寄主身死才脱身,想来是在寒晶洞受了重创赤骞熙的元神才会离体,算来时间上来差不多是这样。
等了一会,见赤骞熙没有说话,她轻轻笑了笑:“看来真的不记得我了。”这也没什么,记忆总会恢复的。
他依旧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像是在观察什么一样。好一会儿,赤骞熙连一句话也没舍得留下便静静地转身准备离开,廉易起身想拦被辛籽翎挡了挡。
她轻声道:“没关系,让他走。”
“可是……”
她摇了摇头:“他还没恢复记忆。”
他们说话这时间赤骞熙已走出好远,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赤骞熙回过头,脸上总算多了一分活气:“木兄!”
“果然是你……”木鼎桦显然是呆了,愣在原地远远地看着对方。
就听对方歉疚道:“走此一趟应早些知会木兄。”他想起廉易在木府上对他讲的话,一下想到了赤天翰如今与森鼎桦的关系,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
木鼎桦一心以为赤骞熙魂魄早已散尽,如今却莫名的好端端出现在眼前,这件事实在是匪夷所思。看来赤骞熙的元神并没有散掉,而他太过大意竟没有发现这件事。
看着越来越近的那人,木鼎桦收拾好一脸的惊讶,语气适当:“你终于醒了。”
赤骞熙已到了他面前:“我全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还当是在你府上吃酒吃多了。”
木鼎桦笑了笑:“醒来就好。”看了看坐在树下一派安然的辛梓翎:“走此一趟……是为了梓翎?”
“是,也不是。”赤骞熙笑道:“听了些关于我同她的故事,觉得应该走这一趟。”
木鼎桦一顿:“你不记得她了?”
“……”赤骞熙轻笑摇头:“有些事情没有办法,我确实记不得了,我都不知道要跟她说什么,除了尴尬就没剩着什么了。”他回头看了看辛梓翎那头:“除了那个名字听起来耳熟……人瘦得跟只灵猫仔似的,真不明白……”
离得太远,廉易听不太清这二人在说些什么,只是小声对辛梓翎:“你当真没事?”
“我……”辛梓翎抬头:“我真的很高兴,谢谢你廉易。”
廉易挠挠头:“也不知要多久他才会记起你……”
辛梓翎轻笑着:“没事的。”
不知谁咳了两声,四周一下陷入沉寂。
“木,木尊,是你在说话吗?怎么就睡着了呢……”裴伟用手将头拍得“啪啪”作响,似乎还有些不清醒。
“这药是怎么回事啊?买到假的了?”廉易嘟哝赶紧从辛梓翎身边走开。
赤骞熙向木鼎桦道:“黑龙君快要清醒过来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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