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再是无声,嘶哑之中带着浓浓的伤痛,就像一头失去幼狮的母狮,发出让人惊梀的长啸。
此刻,唐妈已经将陈文静给赶出了别墅,正朝屋内走来的她,突然听到一声怪异的吼叫,吓得她神情一愣,紧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小跑起来,当她冲进客厅,看到倒在血泊之中、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的文心稞时,吓得大叫一声,连忙跑过来,语无伦次的道:“夫人……你……你…….”
“快……梵哥哥……”伸出染满鲜血的手,文心稞指向不远处的电话机,颤抖着吩咐.
“啊,好好。”
唐妈立即明白了文心稞的意思,撑着吓得疲软的双腿,冲到电话机旁,拨下了写在一旁的电话号码。
当倪梵匆匆赶来的时候,文心稞已经昏迷在血泊之中,一旁,唐妈吓得脸色苍白,只知道不停的哭。
“丫头!”
低吼一声,倪梵忍住流泪的冲动,将文心稞轻轻抱起,然后没命的冲进车里。
“到军区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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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澳门,霓红灯闪,一片繁华之景。
而此时此刻,最热闹的地方,要数那一片底下赌场区域,人声鼎沸,进去的不是有钱之人就是有胆之人。
不过,不管你是有钱的还是有胆的,都属于一群好赌之徒。
位于赌场最里面的一间包房内,顾一墨突然接到助手打来的电话,挂了电话之后,他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
包房里,安置了一张铁床,上面躺着胸前贴着白纱布的雷阁。
虽然依旧英俊如斯,可,脸上明显苍白了许多。
他出声,嗓音有些暗哑。
“她……”
顾一墨不知如何开口,一向果断的他,却在此刻犹豫起来。
“说!”
眉头微动,暗哑的嗓音之中明显透出一丝不悦。
“她流产了。”
“怎么回事?”
躺在床上的雷阁,因为他的这句话,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不顾胸前已经渗出的血迹,低吼着问道。
“不清楚,好像是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老大你的伤……”
顾一墨的话还未说完,便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转身看去,发现雷阁已经拿起一旁的衣服,边穿边大步走出了包房。
“死不了,准备直升机,回国!”
冷冷的命令传来,他人已经消失在顾一墨的视线之中。
快速收拾了药箱,顾一墨动作迅速的紧跟其后,一边走一边打电话:“看住唐妈,我马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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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医院的高级病房内,文心稞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干枯双眼一潭死寂,她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某一处,如果不是那轻轻起伏着的胸口让人感觉她还有气息在,都会认为她是个已经离世之人。
她的脸上、额头上、手肘上膝盖上都贴满了白色的纱布,看得出来,从楼梯上滚下来,让她承受的不止是心里的伤痛。
倪茶一边用温水轻轻替她擦拭着膝盖上沾染的血迹,一边低声咬牙切齿的怒骂着:“那个该死的女人,总有一天我会将她碎死万段!”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一个男人疾速走了进来,当视线落在病床上好似奄奄一息的文心稞身上时,黑眸微微一闪,划过一道不易觉察的怜惜。
听到门响,倪茶快速回头,当看到已经走到她眼前的男人时,立马甩掉手里的帕子,怒瞪着双眼,伸出双手死死的拦在文心稞的床边,不让他靠近。
“陈世美,这里不欢迎你,你赶紧滚吧!”
倪茶的辱骂,并没有让雷阁皱半下眉头,他伸手,将挡在他眼前的倪茶拂开,无视她的愤怒,径直走到床边,看着依然动也不动、似乎连眼睛都不曾眨过的女人。
他身后的倪茶已经被紧跟进来的孤狼轻轻拎走,房间内,恢复了一片宁静。
片刻后,男人的嗓音低低的在室内响起,“怎么回事?”
他的问话,依旧没有让文心稞有丝毫的反应,她依旧直愣着视线,盯着那某一个角落,好似沉浸在自己的黑暗深渊之中不可自拔。
她毫无反应的反应,让雷阁锁紧了眉头,冷冷凝视了她半响之后,突然转身,大步朝房门走去。
“我的话你可信?”
嘶哑难听的嗓音缓缓在他身后响起,大步迈出的脚步一下子顿住,继而转身,重新看向病床上的女人。
“嗓子什么时候好的?”
不久前,灰狼才告诉他,她的嗓子再需要一剂药便可恢复。
“是梅茹雅将我从楼梯上推下来的,这话,你……信吗?”
好似没有听见他的问话一般,文心稞终于移开一直投放在某处的视线,缓缓对上他漆黑的双眼。
嗓音缓而慢,却透着异常的平静。
没有大悲大落,只有死水般的沉寂。
她的话音刚落,她便清楚的看见,那一双黑眸之中迅速闪过一丝怀疑光芒。
呵,没有让她失望,他真的不会相信!
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可,她还是不死心想要去做无力挣扎。
“你很清楚,她双腿残疾,如何上得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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