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朝光源走去,走着走着,她便失去了所有知觉。
此刻,顾一墨诊所的无菌病房内,一根输血管,一头连着文心稞苍白纤细的胳膊,一边连着雷西翰的胳膊,源源不断的红色从他的这一端流向另外一端,直到顾一墨喊停。
“这是一千万的支票。”
病房外,野狼看着走出来的雷西翰,递给他早已准备好的现金支票。
“呵,不错,又够我花上几天,你家主子对我这个二叔真大方。”
伸手接过,嗤笑一声,雷西翰转身离去,只是,拐过一道拐角,那张现金支票便被他紧紧拽在手里,牙齿紧咬,双眸之间透出阴森之气。
而此时此刻的倪家,一向幸福欢乐的家庭,此刻,气氛却有些凝重。
房间内,倪梵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头,一向干净利索的他,此刻一副衣衫不整,下巴上长满了刺青,神情憔悴不堪。
“梵儿啊,你听妈妈的话好吗,不要再去找文心稞了,她都已经嫁给雷阁了。”倪妈妈苦口婆心劝道.
“你说这个孩子怎么越来越不懂事,都这么大了,还让我和你妈操心你!昨晚的事,如果让京城军委知道了,连你爷爷都保不了你!”
倪爸爸此刻有些恨铁不成钢。
如果不是他把昨天夜晚发生的事情压了下来,现在说不定,倪梵这个小子就要受军法处置了。
堂堂一个军长,竟然带着自己的警卫私闯人家住宅,而且还试图带走别人的老婆,这…这可是大过啊!
“爸妈,你们先下去吧,我会好好劝劝他的。”
倪茶伸手拉过情绪有些激动的爸妈,一边说着,一边将他们推出了房间,然后迅速关上了房门。
转身,看着哥哥痛苦的模样,走到饮水机旁,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走到沙发旁,将水放在他的手里,轻声说道:“哥,你喝点水。”
“茶儿,你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倪梵没有抬头,更没有伸手去接水杯。
“哥,你别担心,小妮她会没事的。”
这句话,她在安慰哥哥的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
“茶儿,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一直没有抬头的倪梵,终于抬起头来,那双布满了血丝的双眸,就那样看着倪茶,透着疲惫的光芒。
倪茶鼻头一酸,差点流下泪来,轻轻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待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倪梵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翻涌的情绪,转身一拳砸在铺着柔软被子的大床上。
“丫头……”
嘶哑而压抑的嗓音,透着浓浓的忧伤。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自懂事起的第一次,倪梵哭了。
那泪水,一滴一滴,划过憔悴的脸庞,滴落在深蓝色的被子上,愈发让那抹蓝色变得深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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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文心稞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醒来的时候,是第三天的傍晚,她缓缓环顾四周一圈后,突然,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白了白,伸手朝肚子摸去,却感觉不到任何异样。
张了张嘴,想要叫出声,可,嗓子里依旧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挣扎着想要起身,才发现浑身酸软无力,无奈之下,她的视线扫过放在一旁的药瓶,于是,用力抬手,将它扫落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很快吸引了人过来。
进来的是顾一墨的助手,他看到文心稞醒来,双眼之中露出兴奋的光芒,不待文心稞反应过来,他便转身离开了。
文心稞欲哭无泪,正当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顾一墨大步走了进来。
“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文心稞轻轻摇头,伸手指了指顾一墨的手掌,顾一墨会意,立马将手伸了过去,她一把抓住,然后用指尖快速写下:我的孩子……
“放心,还在,只是你身子现在太过虚弱,如果想要孩子平平安安,就要好好休息,更重要的是,情绪不能有太大的波动,不然,这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
顾一墨的话,让文心稞眼睛一亮,在他手心再次写下:我会的,谢谢你!
“小夫人,您可知道,我的命现在和您老的命是连在一起的,您好我便万事大吉,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直接被老大丢进油锅给炸成肉串!”
文心稞总算醒了过来,身为她保镖兼医生的顾一墨终于大松一口气,所以,此时此刻,也好心情的开起了玩笑。
他的逗乐,让文心稞微微咧开有些苍白无色的唇角,露出一抹虚弱无力的笑容
“你先安心在此住下,我会一天二十四小时守护着你,等你身体稍微好些,我再将你送回别墅。”
文心稞轻轻点头,有些虚弱的闭上了眼睛。
醒来才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她又感觉到了疲惫,看来,这次是真的伤到了元气。
看到文心稞闭上了眼睛,顾一墨悄悄起身,退了出去,然后拿起手机,拨通了老大的号码。
“老大,她醒了!”
“好好守着!”
电话挂断,顾一墨眨了眨眼睛,自言自语对着手机道:“也不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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