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的号码就在那里,却怎么也按不下接通键,明知他不好,却还要低头向他低头示好,她真的做不到。
鼓足了勇气,穿过黑暗,又来到蜜月小楼下,斜斜雨丝又开始纷飞,昏黄的灯光照着木质楼梯,静悄悄,这里本来就偏僻,现在更是别添一种凄凉。
在生气吗?看着窗台上透出的晕红灯光,乱猜,要不要进去?
进去说什么?又做什么?把自己送上门,然后呢?
“哟,怎么不进屋呢,下雨了,麦先生刚刚有事出去了,你还是回屋去等吧,淋病了就不好了,来来来,快上来!”专程送热水过来的店老板,看她一个人站外面发呆,一面笑一边热情地拉她上去。
出去了?有些发怔,这么晚了,他出去做什么?本想问的,可又怕这一问让老板奇怪,他一定以为她是舍不得他走,才在下面站着的,本来嘛,两人刚刚一起回来,有说有笑的,转眼就吵架分了,这算什么?又矛盾又别扭中,被店老板一路送上了楼,替她倒了杯茶,他笑呵呵地关门走了。
再次置身一室热闹的大红里,感觉象做贼,她刚刚愤然离开,他走后她又自个跑回来了,他回来看到,会怎么想,她又要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