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实在是仗义之极。
好笑地看看山本,她的眼睛仍充满热情地望着白先生。
心下连连冷笑,也是,象她这样姿色平淡的女人,忽然间得到这样一个眼界比天高的酷男的称赞,确属意外,欣喜若狂是可以理解的!
“白先生有兴趣,年后四月欢迎来日本,我们可以共赏樱花!”中川先生忽然发出邀请。
“樱花有什么好看的,和梅花比起来,樱花算个屁!”
一句粗鲁,是苏若锦脱口而出,几乎震倒在场所有人。
白先生轻咳了一声,忍笑看向她,“甜心,这话怎么说?”
尴尬。刚刚才从自然的美景里走出,此刻的心中还回味无穷,只是,这一句理当是她心里的话外音,谁知道……
中川先生呵呵地笑,憨厚得象个老实人,“樱花一开,灿若云霞。每到花开四月,总会有无数赏花游人,不惜千里迢迢赶去一睹芳香。从平安神宫的垂枝樱,白川河沿岸的装有灯饰的夜樱,还有仁和寺,城南宫,这些都是以樱花闻名的寺院,都可以让人在花开时节一饱眼福!玫瑰小姐,就算你不喜欢樱花,也不能这样抵毁它。樱花也好,梅花也好,都是自然的赐予,各有各的美,还是不要太偏激了吧!”
“看樱赏花,品梅取枝。”
顺着他的话而谈,一个不慎自毁了形象,此刻再装清雅也挽回不了什么了,众目睽睽,索性摆出一付纨绔相。
“我确实不喜欢樱花,它之所以开得灿烂,是因为它知道自己不能长久。那一种艳丽,既奢华又轻浮,好象濒死之人,在最后时刻的回光返照!梅则不然,它娴静大气,寒冬之际,有花可赏,有香可嗅,有枝可品。而且那一种枝节之美,凛然不俗!确实都是自然的赐予,但一个是俗气的村姑,一个却是孤傲的美人,两者间根本没有可比性,一眼便分高下!”
“花和人一样,各有各的不同。在不同季节去欣赏不同品种,这才是懂得!玫瑰小姐,你还年轻,我们日本人讲究花道,茶道,还有禅道,都是很深奥的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中川先生厚道之中透着自得,俨然正宗。
“最见不得那些装腔作势!”目光不屑,突然仰头,苏若锦的目光忽然看向前方,手臂也同时指向前方。
“你看,多么蓝的天哪!一直走下去……你就会融化在蓝天里,走吧……一直往前走,不要往两边看……跳吧,跳下去,昭仓不是跳下去了吗?唐塔也跳下去了……所以你也跳吧……”
日本老片《追捕》里的经典台词,被她学得惟妙惟肖,说到最后,目光一收,犀利,“不得不承认你们日本人真的变态,连逼人跳楼,都能装得这么衣冠楚楚,这么浪漫得富有诗意,不要告诉我,这也是一种艺术!”
“死亡,确实是一种艺术!”中川先生的笑脸变得阴阴地。
山本接过话,“玫瑰小姐很会表演!我记得不久前,你曾说过,老师是你的师姐。可是刚刚,老师却说不认识你。白先生,您应当也还记得这件事,对吧?这,可怎么解释呢?”
报应终于现到眼前,挽着白先生的手一紧,却见他转脸看向自己,挑了挑眉,“是啊,甜心,这是怎么回事?”
湛蓝的眼眸冰水一般,裸露的肩膀和后背瞬间觉得冷……
感觉到灼热目光的注视,眸光轻抬,麦亦维,国庆,麦亦嵘,蔚蓝,亮亮挽着韦进峰,安然和战杰,周洁边上站着潘哲……所有人都在看着她,都是什么时候围过来的?
“玫瑰小姐果然擅长演戏!我听说现在的中国女孩子都擅长演戏,为了不同目的,她们可以演出不同的角色。白先生……”
“由美子,对长辈不要没大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