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算了?”
“日本大使下午也出席记者招待会了,帮着一通赞美和宣传,现在事已定形,很难挽回了。姑妈气得不轻,报歉,累你受气了!”他再次道歉,同时看看麦亦维。
“算了,摊上这种事,谁都会控制不住的!”麦亦维大度地笑笑。
抬头看看他,淡淡酒气仍浮在脸上,转身倒了杯水给他,幽幽问道,“你从哪儿看出,我是活该被人拿来出气的?”
“……长辈嘛,不然怎么办呢!”抱歉的看着她,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候较真,当着潘哲的面,还真难说话。
“长辈就能随便发脾气冤枉好人?”
凭白无故成了别人的替罪羊,还是她最恨的日本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转身出来,见沈毅坐在那里,犹自气不能平,絮絮叨叨地仍在对着一干人抱怨着。
“若锦,不要说了……”紧跟出来的麦亦维拉住她,低声叮嘱。
晚了,她朗朗声音已经响起,“沈夫人,关于这件衣服,确实是我无心犯错在先,但事后的弥补,不管你喜不喜欢,我都尽力了。我觉得在无法挽回的事情面前,选择接受现实会让人更多开朗的!”
沈毅蓦然回头,眯起一双眼睛牢牢盯着她,“你这是在教训我吗?”
“只是提醒而已!如果你只是对这件事生气,那真的没有必要,但如果你是在借题发挥,那就更加没有必要了,谁给的气,应当找谁去!”
“你什么意思?”
“中国那么大,做绣活的人那么多,你偏偏找个日本人做徒弟,有今天,一点都不奇怪。本来没我什么事,但你识人不慎,却把火发在我身上。沈夫人,我不说话不代表你做得对,更不代表我怕你,只是你年纪大我让着你!”心里有火,索性把话说开。
“是吗?那么你这是幸灾乐祸了?”沈夫人的声音出奇地平静。
“我没有幸灾乐祸,我只觉得惋惜和气愤,因为我知道制作出一幅完美绣品,要付出怎样的心思和辛劳!”
“很会说话呀,那么你有什么办法吗?”
“没有!”
“那跟我说这些有用吗?难道我不知道惋惜和气愤?”怒目而视。
“你当然知道,要不然你就不会在这里拿不相干的我出气了!只是,这一样也是没用的,因为你真正的敌人正在逍遥法外呢!”
“你……”
“沈夫人,我没有抱怨的意思,这种事情不管临到谁头上,都会有个倒霉人被拿来撒气的,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所以我并不生气,我只是替你不值!”
“丫头,不用你来讨好,也别跟我犟嘴,我要做什么根本不需要向你说明!再说了,拿走的那个,根本算不了什么,我手边好的还多着呢!”
不以为然的口气,让苏若锦心一动,不觉莞尔一笑,“如果损失并不大,那真是太幸运了!”
“好了,老二,带她回屋去,别在这里惹沈夫人生气了!”一番对话没让事态严重,反倒渐趋平和,麦亦嵘抓住时机推了推两人。
“沈姨,您坐,我们不陪您了!”
没人和他们客气,三两步拉着她上了楼,这才放慢脚步长吁口气,转脸望着她恨恨道,“你呀——!”
“我只是就事论事,把话说明白,凭白无故的我为什么要替人受气!”推门进房,靠到床边仍不服,心里更是惋惜。
潘哲说,那是一幅精妙绝伦的“报春图”,以他的眼光,必然是上乘之作,可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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