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看向朱永宁的表情都是一样的。
原本觉得荒唐,后来以为是胡闹,而此刻,他们都觉得一颗心越悬越高,越来越慌,谁都没底了。
朱永宁的言辞行径告诉他们,到目前为止,他们知道的怕还只是小小一隅。
他们叹上加叹。到了这会儿,正在发生的一出出,已经让他们只有傻傻接收而来不及判断和思考了。
比如:
此刻朱永宁无视外边禀告,还在挑眉冲皇帝笑问:“父皇,您就不觉得,此刻这一幕有些熟悉?围困,挟持,引诱,逼迫……”
“逆子,你何意!”皇帝已然变了脸色。
“提醒您一下,当日围场,我二哥计划的关键一环,与此刻异曲同工的一环,您可还记得?”
皇帝已经想起来了。
当日围场行宫,废太子以为他要改立太子,所以意欲逼宫,于是先找人埋伏在了老十院中,之后将老八和老大都引了过去,把三位皇子都控制在手后,便在老八院中放了一把火,将当时行宫侍卫全都引了去。而另一边,废太子则带拿了三位皇子的玉佩来他跟前逼宫……
可不是异曲同工?
此刻的宁王,何尝不是手握一大堆的“人质”,还利用慈宁宫引了他的人上钩全灭?
皇帝的下巴都在颤。
此刻和当时只不同在于,围场,是自己将计就计引太子入局。
而眼下是自己优势荡然无存,所有的主导权都在这个逆子手上!
那么,所以,他何意?
是他效法了废太子?还是说……早先废太子和他……是合谋?
朱永宁盯着皇帝,一点都不愿错过皇帝惊愕里带着丝丝恐惧的眼神。
“是我!”
他笑。
“您可还记得,那次围猎乱子一个接一个,简直就是一团糟?你可还记得,其实那次围猎所有事务,您是交给了我一力负责?可你们就是没想过,那次之所以那般糟,其实与我有关?
你们都觉得,是我二哥太能干。你们认定我能力不够,是我处理糟糕,是我不堪重任。怎么样?眼下你们看到了,我是草包吗?哈哈!你们啊,都太小看我了!”
朱永宁心里一直有一个疙瘩:哪怕上边的兄弟全都废了,包括他父皇在内,也没人将他看作储君的备选。这伤他自尊了!
所以眼下的他,就是疯狂想要证明自己!
“当时从狩猎开始的所有意外,都有我的份!二哥的计划里最重要的推动者,就是我!否则,就凭当时我的立场与八哥一致,与二哥对立的状况下,二哥怎么可能有办法在那一局里安插那么多人手?甚至在围场内部还安排了杀手死士?”
朱永宁轻轻瞟了荣安一眼。结果二哥没玩得过那帮人。虞荣安没杀成,便宜了朱承熠,还中了那帮人的计。
在他看来,朱永昊,可远比不上自己!
“是我!我给二哥大开方便之门!若不是我的帮忙,二哥真能神不知鬼不觉就将我八哥和大哥全都抓住吗?若无内应,他在我的地盘,能将时间协调到那么好?
八哥最不设防之人就是我,只有我邀请了他,只有到我那儿去,才最容易得手啊。所以,行动地是我的院子!
甚至,二哥逼宫的主意也有我的份!可惜啊,那次行动分明漏洞也不少,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怀疑过我。在你们心里就都觉得,我不行,我没用。因为有那样的标签,我连成为嫌疑的资格都没有……怎么样,刮目相看了吧?”
皇帝颤着手挥打出去,可却连朱永宁的衣裳都碰不到。
他是没想到!
谁能想到!
原来一众儿子里,最能折腾,藏得最深的,不是废太子,而是眼下这货!是这个一直默默跟随老八,对自己言听计从,从来无功无过,高不成低不就,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小子!
皇帝的呵斥还未出口,那边朱永宁却已转身,示意将门外“贵宾”放进来。
贵宾?
这种时候,能进来的,要么是朱永宁的其他“猎物”,要么便是他的帮手吧?
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门口。
失敬,失敬!
还真是贵宾!
既贵,也是不速之宾!
荣安也是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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