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英眼睛是红的,明显哭过了。
“你这孩子,怎么了?”早先荣安关照过后,魏氏这一两年都会隔三差五去看看荣英,即便本人不去也会让丫头送点吃喝用度物去,她也成了荣英生命里仅有的那点温暖。
“舅母,我……”荣英憋了几息,到底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魏氏心下遗憾,也只能耐心地叮嘱他多穿衣,多喝水,又拿了几本书,临走前,还不忘揉揉他头。
“你好好学本事,总有一日能出去的。看书时间别太长,时不时起来走动下。以前的武艺也别丢了。”
“舅母!我……应该很快就能出去了。”
“老太太答应的?”魏氏作势大喜。
“嗯。到时候,我常常去找您玩。”
“好。好!”
荣英虽不曾明言廖文慈的到来,却再次等于是确认了这一点。也只有老太太顾忌廖文慈,才会突然大发善心解去荣英禁足……
而这一点,在魏氏与老太太掰扯的时候再次得到了佐证。
老太太这次尤其和颜悦色,魏氏一进屋便给了一张千两银子的贴补和一套首饰。
魏氏原以为老太太是听闻珍珠有孕的事在做补偿,哪知老太太却是希望,让魏氏近日见廖静的时候,请廖静帮忙多照应荣华。
嗯,皇上应允,魏氏每月可见廖静一次,送些衣物给廖静和小皇孙。整个廖家,只她一人得到这一允诺。
所以这事老太太只能找她……
魏氏当时就冷笑。
自打上回荣华伤人小产后,老太太再没帮其求情过。
魏氏还当老太太良心发现,原来是廖文慈回来,得给交代。要说起来,廖文慈这价值真不一般,再次让老太太一掷千金啊。
魏氏不虞。
老太太却是直接找人带来了珍珠,当着魏氏面给她灌了碗黑漆漆的药。
“这事是我老太婆的责任,祖母给你交代,你消消气,都是一家人,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
荣安闻言也只能哈了声。
老太太一如既往,一贯如此。做大事的人,只要能成事,其他都能靠边,就是这么“不拘一节”。就是委屈了这成语。
“那个小石,跟到廖文慈了吗?”荣安蹙着眉。廖文慈究竟在搞什么鬼?走了那么久,终于回来了,可还是偷偷摸摸。她是身份见不得人,还是做的事见不得人,或是需要不让人知道的做点什么?
“小石跟马车到石斛路口,突然就多了数十人出来接应廖文慈。那帮人很是警惕,开路的,断后的,行走时前前后后拉开了数十丈,小石判定都是一等高手,她不敢盯上去,只能远远跟着。可到福泉胡同那边便跟丢了。
福泉胡同你知道的吧?巷子星罗棋布,一不留神就能走错岔道。小石离的远,想跟上很难。”魏氏很是气恨。
“那女人本事不小。倒是没想到被休被弃坏了名声还能攀上高枝,也不知谁家这么倒霉……”
“数十个高手?”荣安却是从魏氏话中提取到了这一个重点。
“对。小石从那群人的身法步伐和气息来看,武艺应该不比她差多少。”
“可小石是皇上的人。是从暗卫里出来的。得她肯定了武艺之人,水平不会差。就拿廖家来说,小石水准的高手,有几个?”荣安很严肃问向魏氏。
“这我先前就打听过的。能有实力与小石一战的,就只护卫长。去年重金挖来的大金,大概也只能在小石手下过个百招。至于其他人,拿小石的话,她一个打五没有问题。”
“是了。廖家是大家族,能敌小石的尚且只有一两人。可廖文慈身边如此水平的护卫,却有足足数十人。这说明什么?”
“廖家侍卫长月钱每年都在涨。为了留住他,他的吃喝住府里全包,给他安了家娶了老婆,一年还给三百两银子。”
“是,所以廖文慈想要这个排场,需要很多钱。”
“所以她攀的新枝是有钱人?”
“不止。你也说了,廖家为了留住侍卫长还得这样那样。他们那种水准的人,去哪里挣不到这个数目的银子?有这样水准的人,会甘心做奴才?他们不想往真正的高处走?怎会为个女人跟奴才一样跟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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