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不对劲,可为时已晚。
大概这才是被对方轻易全灭的原因。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怎会集体中招?
赵王妃表示,泰王宁王一向亲厚,泰王今日自告奋勇要陪宁王迎亲,而宁王府没有女眷,她和苗侧妃也得帮衬一二。所以今日一早,泰王便带着她们去了宁王府……
所以,那群侍卫也是一早便去了宁王府的。
一直到刚刚,他们吃过什么,喝过什么,接触过什么人,可有被人谋害,压根无人知晓。
宁王府被彻查时,上下全懵。
宴席是皇室承办的。
伺候的人也是皇室负责的。
而今日大喜日,进进出出的人,早就过了千。他们哪里知道。
虽然每个人入府都要接受查检,可毕竟混杂。
招来管家一问,说泰王府奴才们今日是单独坐的一桌,因为他们来得早,所以还给他们单辟了一处休息,至于其他便全都不知了。
期间不知他们与多少人接触。而门房那里也说,迎亲之时,这帮侍卫还到府外凑热闹了。当时人山人海,期间种种,他们并不清楚。若那时中药,应该也在药效发作的时间段……
说白了,查半天,并没多少进展。
皇帝思量好久,到底还是提审了朱永昊。
时隔一年半,朱永昊终于走出了那一方天地。
他跪在了皇帝脚边。
“是你做的!”不是猜测,而是肯定的语气。皇帝确有一诈他之心。
朱永昊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眼泪横流。
皇帝暴怒,一脚就将他踹翻了。
“说人话!”
“父皇,一年半不见,您的第一句就要栽赃诬蔑儿子吗?”
“不是你还有谁!”皇帝咆哮!
“父皇心里明镜似的!您是皇上,您不知道皇权只要在那儿,争斗和流血都便不止的道理吗?”
朱永昊的眼睛有些微红。“这些日子儿子被您看得死死的,儿子没想到即便是这般,您还这般瞧得起儿子!”
朱永昊失笑:“儿子先前做错了,沦为阶下囚是活该,但绝不会被随便乱扣帽子还逆来顺受!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皇帝上下打量他,似在辨别他言语真假。
朱永昊却似有很多话要讲:“父皇,儿子就不信,在儿被禁锢的这些日子里,您身边就没有明争暗斗,没有流血受害,对于那个位置,他们便全都远远看着不动手?您的周遭真的太平吗?”
他故意缓了几息。
而对于这一条,皇帝确实无言以对。
长孙被谋害下毒之事到今日都没查出个所以然;而他和太后上次疑似被下毒之事也不了了之;老八去年赈灾时,碰上了泥石流和流民;就连老十也曾遇到过无故塌方……有些事,没法深思。
朱永昊一脸痛心模样:“您不能因儿子曾做过错事,就把所有屎盆子往儿子头上扣。您的其他儿子就是好的?您确定?老八死了,便先不说他。
兴王呢?您凭什么认定他是忠厚而不是韬光养晦,扮猪吃虎?您和元后都是人中龙凤,怎会生出他那样的?他要是笨蛋能生出那么聪明的儿子?
宁王呢?您怎么知道他会甘当绿叶而没有搏杀之心?说不定他被泰王压着而不满多年呢?
朱宏文,我那小侄子,人小鬼大,您不觉得这孩子很油滑?您会不会被他骗了?……”
“你闭嘴。”他是要将自己所有儿子都编排一遍?皇帝不想听了。
“不,您得听。因为忠言逆耳,儿若不说,便无人敢对您说了!朱宏文,就算那孩子和皇兄心眼不多,可他身后母家呢?他那个娘,兴王妃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他母家的娘家父家外家呢?元后身后的家族呢?说白了,老八是朱宏文最大的威胁,为何不是朱宏文和他的身后的人杀了老八?可您却只怀疑我?”
“闭嘴!闭嘴!”
朱永昊则越说越激动,一把推开来捂他嘴的顺公公。“父皇,我偏要说!您偏心!您觉得是我?我都被囚禁了,我杀了老八有什么用?皇位还会回到我头上吗?您不觉得,他们一个个才是藏得最深的?”
他咆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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