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平有点堵,拿手绝活很难施展。那虞荣安笑得跟朵花一样灿烂和煦,自己“委屈”反而会显得怪怪的。
荣安又道:“还有,您是郡主,身份不凡。与一般姑娘们身份有别,千万不可姐妹相称,姑娘们担不起,到时候会影响郡主的交际的。”荣安继续笑得灿烂。“不知道的,还以为郡主不懂礼呢。”
元平嘴角一抽,也不再多言,只委委巴巴行礼退下了。
她一人独坐一边,眼中泪光点点,轻轻啜着杯中茶,小心翼翼看着众人。
外人看她,只觉得她可怜巴巴。若不是荣安始终保持了同样一种笑,还得以为是荣安欺负了她。
很快有姑娘去搭话,她娓娓而谈,很是打动人心。
荣安几人懒得看她惺惺作态,便一道起身离座更衣去……
更衣院中,荣安几个对处于爆发边缘的常茹菲好一番的劝。
“那表妹司马昭之心,都路人皆知了,他把她带来什么意思?他故意瞒着我又什么意思?她来挑衅你们也看见了,不是我误会,而是我又遇上了个满口谎话的渣子!”
常茹菲怒气冲冲,打算请辞回家。
几人轮番劝她淡定。
“你可不能回。”荣安道。“你憋也得憋着。否则你不够得体,刚好和人做了对比。对方什么都没做,你如此沉不住气还善妒,坏的是你的名声,反而让对方得逞。”
“没错!”陶云:“朱永泽还没说话,咱们不能凭着猜测就定了他的罪。判案都得给个自辩机会呢!”虽然他肯定多少有罪。
颜飞卿:“那元平若真有机会,何必等到今日,他们早就成了。分明就是那元平一头热,你别上当了。”
几人劝着,常茹菲越发心烦。
“我一个人待会儿,你们先回宴吧。我到酒宴快散再回去。”
“也好,你冷静冷静。万事别冲动。”
“知道了。都走吧。”
几人留了常茹菲一人冷静。
确定常茹菲听不见时,荣安才幽幽开口:“她既一口一个姐姐,想来是打算做小了。”荣安对常茹菲那坎坷的情路不由感叹。她的姻缘怎么就那么难?
“不会吧。到底也是圣上亲封的郡主,能做小?”颜飞卿惊了。
“没什么不会。茹菲的婚事是皇上亲赐的,总不能让皇上反悔。她若还想要朱永泽,便只剩这条路了。”
陶云也是这么觉得。大小,重要吗?常茹菲远嫁他乡后,做大就有用?没有权,随时可能被架空取代。那元平势力强大,即便做小,权势也不会比常茹菲小。
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常茹菲难赢。
“所以,茹菲若要嫁他,便绝不能有这个后患!”荣安很坚定。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异乡异客,没有实力,谁来保护?
陶云两个也是点点头。
“先听听朱永泽的说法吧。”
实在不行,不如留在京城。有钱有貌有家世有友人有产业有亲人,何必为个男人千里迢迢远嫁!
……
三人不想见元平,特意走远了一圈。
颜飞卿的这月月事推迟了好几天,疑似有孕,几人正关心她这事。
等一刻多钟回到宴席,发现元平并不在座上。
又等了半刻钟,还是未见其人。
招来宫女一问,说是元平郡主两刻钟前去更衣未回。
更衣,元平也去更衣了!
三人面面相觑,自然坐不下去,立马起身往更衣处去了……
元平见虞荣安等人离开,便敲响了常茹菲所在更衣院的门。
“常……常小姐,我可以进来吗?”她小心翼翼。
“什么事?”常茹菲冷静了一会儿,已没有那般暴怒。她自我安慰或许这元平入京并不是因为她和朱永泽呢?
“我们可以说说话吗?”
常茹菲打开了门,她光明正大,她怕什么?
“有什么事,你直说吧。”
“表哥说,常小姐是个直爽人,果然呢。”
元平笑得天真无邪,常茹菲心里已想骂人。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