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敢再道一句是非。
朱承熠只觉神清气爽,荣安也如释重负。
这大概是因祸得福了。
皇上的旨意是白纸黑字当众宣的,这意味着燕安王府的过往,能力,荣誉都得到了认可,而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朝廷自然不可能自掌嘴巴,会将这一态度加以延续。民间对燕安王也自然会更拥护……
要说在大局观和对外政策上,现皇帝还是很拎得清的,至少比朱永昊要强了百倍。荣安觉得,现皇帝若能一直安泰下去,也未尝不是好事。
……
而皇帝确有喜事。
原本最近朝堂又有声音想提再立太子事,可后宫禧妃那里传出消息,她的这一胎,竟疑似双生。一连多个御医都有这一论断。
皇帝又是大喜。
一举两得,身康体健,宝刀不老的皇帝更威风凛凛。
立储之事再次被推。
虽然泰王依旧最受拥戴,呼声最高,贵妃也几乎把持了后宫很大一部分权利,但敏锐之人都能发现,在太子倒了之后,皇上对泰王的抬举似乎也没那么明显了。
泰王的存在略显尴尬,更像是一颗牵制废太子的棋子。
相对倒是兴王,屡屡被皇上上心教训。
先前朱永兴领的是司农寺的职务,不完全算是虚衔,可若说实权未免鸡肋,可偏就这样的职务,他还常常被皇帝留下亲自过问和查检,这过分的费心,让很多人不由再次将视线转回到朱永兴这个嫡长子身上。
早年皇帝与元后感情很好,相对其他皇子,兴王的“废”难免让皇帝愧疚,那他会不会用最好的东西去弥补?
尤其朱宏文那小子,听说才几天功夫,那《千家诗》好像已经能背下来了。皇上已与他约定好,二十那日便会考他。这比他先前许的月底之期还又生生提了十天。皇上大喜,表示只要他能通过考验,那他的授业师父都由他自己选。
很多人都觉得,朱宏文的前途未必就只一个王爷。有的人开始又一次观望,而有的人则已经开始走路子,打算往那小子身边凑,撞一个前程碰碰运气……
荣安到底是得偿所愿,用新买的那宅子挣起了朝廷的银子。
当然,有虞爹的运作,便不是她主动要挣,而成了禁军为了便利,执意要“征用”,给的银子也成了“补偿金”。于是,二百两一个月,禁军拿下了那宅的前院用作休息轮值和吃饭的地。
荣安大喜,一年就能出本啊!这意味着她不但空手套白狼得了个宅子,还能每天躺着白捡银子。
当然这事,很会在皇帝跟前表演的虞博鸿没有瞒着。
所以若一般朝臣想尽办法都要避嫌的事发生在荣安身上时,皇帝只觉好笑。
“会挣银子,好事!比她爹强。”皇帝更是大手一挥,于是那群禁军的一日三餐也包到了荣安那儿。他就喜欢能被看透还不遮掩的人,老实人好用,反正这些银子原本也是要花的,挑自己人挣点银子也是理所应当。
而且这才多少银子?只有穷,才会盯着这点银子算计。皇帝心下又是嘘了一口……
荣安也渐渐摸出了门道,想要心安理得,就要安定四方。
这笔利,她没有独吞。
算上禁军伙食费,她每个月有近四百两的收入。她将其中三分之一捐了出来。如此一来,皇帝赞赏,连或被有心人将来指责老爹假公济私的可能也没了。这银再无后患。
这个冬天,尤其严酷。
第一场雪就下了整整三天。
这个时候,那已建成的善堂一下便颇有雪中送炭的滋味。“路有冻死骨”的状况并没有发生。
流离失所的人不多,反倒是歌功颂德之人比比皆是。
这一点上,皇帝看荣安更是顺眼不少。
尤其在第一场雪后,荣安便亲身主持了筹款。
足足十天,她都在为钱款奔走。她个人带头捐了五百两。朱承熠跟捐了五百两。将军府则捐三百两。
贵妃和泰王府带头,各自捐了一笔。之后,筹款便顺利多了。
上下都纷纷解囊,很快就筹到了近二十万两银子。
寒冬不再难捱,而后续的善堂,也都赶在深冬来临前,在京城各处建了起来。
那天,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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