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伤心事?你们又何苦咄咄逼人?”
人群里,有两处突然起了回应:
“就是!世子妃有些过分了。”
“人小娘子是来投靠的,又不是犯人,怎能如此审问?”
“这种阵仗,谁不得慌?人家已经够难够苦够可怜了。既然要问私事,就该带回家去问。这大庭广众,怎么启齿,是不是?”
“那娘子是真可怜。瞧她那鞋子,都破成什么样了。万水千山而来,不容易啊!”
“……”
这样的声音,分明是将局势和重点在硬拐。
人群里还真有许多没立场的百姓跟着附和,开始觉得在这种状况下,这事或许带回王府去私下解决才好。
荣安听在耳里,心里憋闷来气。她的猜测不错,人群里还有这女子的同伙在帮忙推波助澜……
她给了阿暮一个眼神。
阿暮微一颔首,他刚已暗布了人手到人群,这会儿刚好可以循着两路声音出来的方向找一找……
荣安咬唇。真以为她闲着没事浪费这些口舌?小娘子有帮手,她就是在等着对方煽风点火方便自己捉鱼!
“行了!你委屈什么?这些话我哪句是不该问的?你想进的是王府,你的儿子是想要姓朱,皇室的事,万一弄错了,谁担得起?”
荣安又喝向人群:“你们也是,别叫人带着走!燕安王府在北地抗敌,是咱们大周的英雄。可这女人嘴里的燕安王,却脾气古怪,暴戾无常,你们就不觉奇怪?万一这女子是鞑子奸细,你们刚刚起哄的一个两个,全都得问责!”
人群里一下安静不少。这也是荣安要的。
一般的民众被一恐吓,自然会闭嘴。只有那些始作俑者的,才会不遗余力煽风点火。但愿她能将那些藏匿暗处的家伙给抓出来!
人越聚越多,将兵马司和京卫的巡守也引来了不少。也好,可以负责秩序。
荣安再次盯住了董氏:
“刚刚你所谓的私事,我可以先搁置,待会儿你自己去跟官爷说。我的问题还没完。你爹既然是猎户,那你肯定认识弓箭。”
荣安已经招人在将军府兵器房挑选了不尽相同的十张弓过来。虞爹勤于练武,箭术不凡。家里兵器房里,近百年来军中和市面上的弓箭都有搜集。
“给我们说说,你爹用的是什么样的弓吧?你看清楚了,这里的弓,长短不一,材质不一,作用的环境和目标也不一样。有的用于步战,有的用于水战骑战,还有的没有射杀力,只做配合用。我就问问你,你爹这个猎户用的是哪种?好好选,你若选错,我便又得怀疑你撒谎了。”
“你爹在雪原山林行狩,弓箭必定常有损耗,所以你爹定是自己制箭。过程不难但繁复,尤其制胶时。我好奇,雪原动物不多,那你爹用的胶来自什么动物?熬了多久?这你总知道吧?”
“你可别说你爹的箭是去买的。因为买一支箭的价钱或许可抵两块兔皮了。你也别说没见过所以分不出你爹用的弓,你们家挣钱的家伙,一定宝贵得很。”
荣安原本不敢这么问。
她不确定这女子的真实出身。但刚刚一番交流后,看其说话有逻辑且会用成语,若不是因为撒谎,应该还挺有水平。这样的人,绝不会是出身乡野,至少是读过书的。由此可见,女子的真实身份也是假的。
她或许可以将她的那个故事牢记心中,但有些旁枝末节,比如弓箭,荣安就不信,幕后人给的故事信息会那么详细。这女子还能答得上来!
果然,女子支吾间再次泪水迷蒙了眼。
她原本以为,他们给她的资料已经够详细了,可……压根不堪一击。怎办?
女子决定再次和刚刚那样,强行转移所有人注意力。
她突然间便带了悲壮,“世子妃何必咄咄逼人!我不答,并不是我不知。而是我不得不拒绝回答。”
“哦?”荣安没想到她还有说辞。
“这孩子是世子亲子和长子,今日我若这般遭世子妃刁难,他日这孩子如何面对世子,面对世人?他的那点出身又得叫多少人取笑?世子妃,您想知道的,我都可以说,但咱们能不能私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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